向柏凯有点被噎住了，柳小柔跟着道，“不至于吧……上一次松松跟朱梦打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像你说的这样……”

餐桌一边，袁依菲忽然挽起自己的袖子，一脸委屈，“上次我们仨打起来的时候，松松无意间抡到了我的手臂，都淤得发黑了……”

松松冲着袁依菲说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呢！依菲姐，那次咱俩收拾朱梦的时候，你干嘛拦着我啊！你要是不参与进来，朱梦早都被我给打死了！结果你非要参与进来，因为你也在，我都不好抽她的脸，生怕伤到你！”

袁依菲一时心虚，急忙解释道，“我那是怕你闹出人命！这可是家里，不是外面大马路，而且真把人打死了，你是要坐牢的！”

说罢，袁依菲继续低头吃饭，她当然不能让朱梦死，若是朱梦死了，她和她家人买毒的那点事儿，就全都公之于众了。

向柏凯捕捉到这其中的一点点猫腻，他下意识和柳小柔对视一眼，两人都察觉，袁依菲多多少少是有些问题的。

晚上九点左右，晚餐结束。

向阳和向柏凯上了车，两人一起送小柔回家，顺便，说点心里话。

车子开到小柔家门口，谁都没有下车的意思。

柳小柔冲着向阳开口道，“你发誓你真的不再走了，我现在觉得，今晚的一切好像在做梦一样。”

柳小柔伸出手，用力捏了一把向阳的手臂，向阳吱哇乱叫，大声斥责道，“你掐我干嘛啊！”

柳小柔说道，“不然我还能掐自己吗？我没揍你一顿不错了，明天晚上你来我家吃饭，我爸每天都在惦记你。”

向阳即刻道，“那我现在就去楼上，跟张叔问个好。”

向柏凯一把压住向阳的手臂，说道，“让小柔回家休息吧，我们俩还没聊完呢。”

柳小柔下了车，进了单元楼。

车子缓缓朝着河边开去，这会儿是夜里九点前后，散步的人渐渐稀少，留下的都是些年轻人，玩滑板，骑自行车。

向柏凯把车子停在路边，随即去便利店买了几瓶啤酒，兄弟俩沿着河边漫步，并排而行的两个高大身影，即便在夜里，同样惹人注目。

两人坐在木椅上，面前便是宽阔的河流，身后的年轻人奔跑嬉闹，这里的路灯不亮也不暗，昏黄得刚刚好。

向柏凯递给向阳一瓶啤酒，向阳一口气喝掉了半瓶，他看着不远处的矮山，说道，“离家的那段日子，我每天就这么一小瓶啤酒，看着海，吹着风，发着呆。”

向柏凯说道，“你以前可是三杯倒。”

向阳笑了笑，“现在强点了，五杯倒。”

兄弟俩碰杯而笑，只是简简单单的对话，一样很惬意。

一瓶酒下肚，向柏凯转头道，“我和小柔在一起了，没公开也没跟任何人说，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了。”

向阳目视前方，黑乎乎的一片，他坦然点头，“你们俩早就应该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当年阻碍太多，也不会拖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