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开口，“可是……我也是被逼的，这些年姜恒在外面滥情了多少次，我又为此痛苦了多少次！你们都看得到不是吗？”

姜生冷冷一笑，“所以，你就用以牙还牙的方式，糟践自己？你觉得这样的方式，会让姜恒付出多少代价？你得到你想要的补偿了吗？”

柳佳琳忍不住落泪，“我也想好好生活！我也想扬眉吐气！我以为嫁入姜氏会是我人生美好的起点，我根本没想到会这样！我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我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般境地！”

姜生说道，“如果你没有犯错，念在你在姜氏多年，我还能为你争取一些利益，可你现在自己走上了绝路。说难听些，当年你嫁入姜氏，本就是高攀，当初你选择姜恒，也并不是因为你对姜恒的感情，一切都不是纯粹的。”

柳佳琳缓缓抬起头，泪眼模糊，她承认，她当年就是冲着姜家的钱财而来，结婚前她也知道姜恒是什么德行，她以为她能在姜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结果把自己淋成了落汤鸡，遭了反噬。

此刻的柳佳琳是懊恼的，可更多的仍旧是怨恨，她怨恨命运对她不公，怨恨自己的秘密被戳破，让她沦落如此境地！

柳佳琳小心翼翼，冲着姜生说道，“你是想让我跟姜恒离婚吗？然后成全姜恒和孔娜……”

姜生开口道，“你是如何打算的？”

柳佳琳用力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不想离婚，我想好好生活，我真的想好好生活……”

姜生没有逼迫柳佳琳，“等确认了孩子的身份以后，你再做决定吧。如果你决定离婚，离婚后的事情我会安排好，无声无息地结束这一切。如果不离婚，从此往后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我手下的人监视，你自己考虑清楚。”

姜生起身道，“休息吧。”

姜生离开书房，柳佳琳继续坐在椅子上，发呆好一会儿。

她擦掉眼泪，情绪起伏不定，她太想发疯发泄了，可她不能。

她起身走出书房，碰巧，迎面碰到了姜恒。

姜恒看到柳佳琳，当即黑脸，“我听说你今天和玲玲吵架了？你还阴阳怪气人家了？”

柳佳琳一时没反应过来“玲玲”是谁，想半天才想起来，是那个伴娘余优玲。

柳佳琳失魂落魄，随口一句“对不起”，朝着楼下晃荡而去。

姜恒定在原地，愣神好一会儿，他转头看着柳佳琳消失的方向，低声呢喃，“奇了怪了，她竟然会跟我说对不起？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