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舒曼捧着碗,吃着火龙果,即便切成了小块,仍旧吃的满嘴都是。
向阳也跟着小口吃了起来,他记得,小时候没钱,苗舒曼靠着伺候男人为生,虽然很穷,但偶尔也能吃到不常见的水果。
他小时候不愿意吃苗舒曼买回来的东西,他觉得,那些钱实在是太脏了。
小小的房屋内,氛围却是极好。
袁佩佩坐在角落里,仍旧在做手工零活,她总是用作手工的钱,给袁枭买一些文具用品。
如今袁枭11岁了,虽然,袁枭住在大宅子里,但却过得比袁佩佩还要节省。
那孩子懂事,从小便懂事,不过,心眼子也多。
懂事是随了袁佩佩,心眼子多,是随了袁依菲。
短短几分钟,苗舒曼吃完了一整碗的火龙果,吃的嘴角通红,画面略有惨不忍睹。
向阳回头看着苗舒曼,不禁笑出了声。
袁佩佩连忙给苗舒曼擦嘴,极有耐心。
向阳冲着袁佩佩说道,“辛苦你了,有你照顾的这三年,她虽然依旧疯疯傻傻,但是衣物和人都是干净整洁的。”
袁佩佩笑着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袁枭借住在向家,还能读附近的国际学校,我感谢都来不及呢!我当牛做马都是应该的。”
向阳稍有沉默,目光却认真了起来。
他冲着袁佩佩说道,“向明远还有六个月的时间,或许,他也挺不过六个月。等他离世以后,我会把袁枭的户口挪到向家来,此前向明远亏欠你们母子俩的,我会做好权衡。”
话落瞬间,袁佩佩愣在原地。
气氛凝固了好一会儿,袁佩佩瞪大双眼,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在做梦。
她的秘密就这么被挑明了,平平淡淡地挑明了。
她试图解释一些什么,她紧张到说不出话。
向阳平静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从袁依菲和宋海云刻意针对朱梦开始,我就在调查你们一家的身份。向明远的确对不起你们一家,对不起你和袁枭,现在看来,袁依菲种种奇怪的举动,也能理解了。”
向阳看着袁佩佩,袁佩佩的眼睛里充满了诧异和强忍的泪花。
她仍旧说不出话,下一秒,眼泪涌涌流淌。
向阳安抚道,“调查清楚真相以后,我也一直在观察你们一家人,你们本质不坏,被压抑了那么多年,的确是受委屈了。”
向阳说道,“这件事你不用声张,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知晓。你可以把我和你的谈话,告诉给袁依菲,同时你也告诉她,我会代表向家,给你们家里一个交代。不过,所有事都等向明远离世以后,再去操办,这些事就不要让向明远知道了,特别是袁枭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