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红也很意外，她和姜生都搞不定的事，倒是被柳佳琳的两句话给动摇了。

凌红冲着姜生示意，两人一同走出了房间。

临走前，凌红唠叨道，“佳琳，你陪宝儿好好聊聊，我让家嫂给你们做点燕窝银耳。”

房门关合，凌红脸上的笑容消散，她冲着姜生直言道，“那个向阳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他继续这么伤害宝儿，就终止所有和向家的合作算了！如果我们姜家带头孤立向家，慢慢地，圈子里也会达成共识！”

凌红的口气愈发咄咄逼人，“以前姜家和向家势均力敌，我对他们还是很客气的，可现在不一样了，那向明远也深知联姻对他们向家的好处，可他们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姜生看着凌红发火的模样，他恍惚间，记忆被拉回到了11年前。

11年前的凌红，就是眼下这般模样，目中无人，无视一切。后来，因为姜生初恋之死，凌红才开始有了改变，她开始学着谦虚低调，学着和善，也有了愧疚心，慢慢地藏起自己的锋芒和孤傲。

11年过去了，姜生觉得，凌红又有点变回了从前的模样，这让他很反感，甚至让他重新记起初恋的冤死。

姜生开口，打断了凌红的言论，“如果向阳同意和宝儿在一起，仅仅只是为了稳固家族地位，而不是真的爱宝儿，这样的结果，您能接受吗？”

凌红顿住，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前后矛盾的执拗中。

姜生提醒道，“您可以干涉姜恒的婚姻，因为他的性子需要修整，否则只会越来越不可控。但我和宝儿，就不劳您费心了，以利益为前提的感情，您觉得会长久吗？您和父亲如果不是真心相爱，会坚持到现在吗？”

凌红沉默好一会儿，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可是你妹妹喜欢向阳啊！”

姜生道：“宝儿喜欢过很多男生，可她喜欢的男生，大部分对她无感；而那些追求她的，她又没兴趣。如果两情相悦那么容易就能达成，也不会有那么多单身青年甚至中年了。”

凌红哑言。

姜生从上衣兜里拿出烟盒，低沉道，“别再胡乱干涉了，最后适得其反，后果您未必招架得住。”

姜生一边打火，一边朝着家门外走去。

凌红不死心，她拿出手机，给许久不联络的朱梦发了消息，“梦儿，你最近忙什么呢？有些事我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