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松顿时面如土色:“方大人,有话好好说啊!”
其他人也赶紧七嘴八舌的劝了起来:“方大人,说不过也不用动刀动枪的啊,你也是文臣啊!一点理都不讲么?”
景帝皱眉道:“方正一,你要干什么?”
方正一横过剑身捧到李岩松面前:“李公,这是什么?”
见他没有其他意思,李岩松心下稍安,疑惑道:“是剑,怎么了?”
“什么是剑?”
“剑乃君子之器,刚正不阿之兵,宁折不屈之刃。”李岩松毫不犹豫的答道。
“那诸位也是如此认为的么?”方正一捧着剑向其他人问道。
其余人紧跟着点头。
方正一笑笑,拿着剑走到张彪身边问道:“这是什么?”
“是剑。”张彪老老实实道。
“如果它不叫剑叫什么?”
“铁片。”
众人默然,你问他干什么,那家伙一看就满脑子智慧。
把剑称作铁片,简直就是斯文扫地,那是一回事么,你怎么不用铁片去打仗?
方正一收起剑得意道:“诸位听到了么?这就是了,武人思考就是直来直去,直达本质。”
“剑只不过是一工具,可历来无数文人墨客偏偏要加诸其各上种道理。”
“武人也受文人影响,一些武术明明就是杀人技,偏偏要给它加上各种莫名其妙的人生哲理,这就偏离了本质,这就导致了许多人做事也好拐弯抹角。”
“幸好有臣带着他们,让他们免于这些不良思想的侵扰,锦衣卫能打胜仗,能第一时间完成任务,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余全部都是细枝末节,不值一提。”
“陛下请放心,臣再好好调教他们一番,绝对能让他们配得上锦衣卫三个字!”
文臣们面面相觑。
好嘛,我们倒成了不良思想了,你这文臣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
景帝是个实战派,思考问题自然一切从实际出发,浪漫程度是差了一些。
这点领导心理上的小偏好,方正一早就摸透了!
景帝看了看张彪,哑然失笑:“说的有道理,不过今日只是小试牛刀,朕给你段时间,之后可要好好考校一番。”
方正一微笑道:“臣随时欢迎陛下考校。”
你小子就往对的地方拍!
文臣们也不再反驳,在心里暗搓搓的鄙夷的一番方正一。
“陛下,任华他快不行了,赶快送医啊!”终于有人看不过眼提醒了两句。
经他这么一说,立即有几人出列将任华抬走。
平日里与任华亲近之人,不少都心有戚戚。
这方大人不简单啊,跟想象中的形象偏离越来越多了.....
景帝撇了一眼被抬走的任华,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
武勋之后,似乎有些不堪任事...两轮皆是轻敌输的这么难看。
“好了,方卿你继续带他们演练,朕去看一看张时。”
方正一赶忙道:“陛下稍待,圣旨跟鸩酒臣已经交给张时了,诏狱内还未有人来报,想来他正在写遗书。”
“臣有些私事想跟陛下谈谈...能否请陛下移步?”
私事?
景帝点点头,朝无人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