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家门关上，起身拿了水壶，往阳台上走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就是十分自然十分习惯的做着这些事情。

涨势喜人的小番茄、薄荷盆栽、用木盆种植的辣椒……

他拿着水壶，一株一株植物的浇水。

就好像从前做过千万次同样的动作一般。

可是他又想不起来，什么也想不起来。

意识似乎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呗困顿住了，只剩下身体还按照着习惯在做一些他也理解不来的事情。

有人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和他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源源，你快点恢复好吗？”

“妈妈那天不应该去出差的……”

“原本只是出差几天，谁能想到，竟然差一点点就阴阳相隔了……”

“源源，你会不会怪妈妈？”

“没有关系，就算你以后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妈妈也不会离开你的。”

“……”

源源是他的名字吗？

他不知道。

在他耳边说话的人，是他的妈妈吗？

他也不知道。

就好像是失去了记忆一样的迷茫。

好像已经陷入这样的困境很久了，可具体又是多久，他还是不知道。

……

赵景去到柳时薇他们那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会议室里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