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熟悉的回忆缓和了我的情绪,来自过去的纯真和平和跨过时空重新感染了我,我有些期待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却足以让我冷静下来。
“我不记得了。”他毫无波澜,“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谁还记得。”
“哦。”我有些悻悻地止住了话题。
“你来这里,其实还是想玩的吧?”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明明只是勾动了一下嘴角,我却仿佛看到了明晃晃的嘲讽,“你好奇魔教,对其百般猜测。所以当你有机会能自己溜进去逛一逛,你就迫不及待地行动了,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其实根本就不明白这是一件多严重的事情,对吗?”
我茫然地看着他,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却花了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继而我感到十分难堪与愤怒,但更无奈的是我一时之间并找不到能够反驳他的话。
他见我不说话,便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但他也没有因此打住,反而变本加厉:“无论他们害了多少人,与你多亲近的人有牵扯,你应该都觉得无所谓吧?我也应该早点想到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
“我居然还想过指望你,真是病急乱投医。”
现在不仅是被误解的愤怒,更多的是一种疑惑,我隐约意识到,薛流风可能遇上了一件足以对他的人生产生巨大影响的一件大事,而这件事很有可能和魔教有关,甚至就是和这次正道除魔有关。
我还来不及细想,他就已经打算离去,临走前还用稍微平静些的语气对我说:“如果你还一直抱着现在这种态度,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免得栽了跟头都没人扶你起来。令牌你自己收着,回头我自己想办法进去,我不会再干涉你,请你也不要干涉我。”
呸。
我懒得去揣摩他那小小的脑子里又想着什么弯弯绕绕地心思,在他刚说完的时候,我猛地将他拽了过来,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我拉着他的那只手上,他的手腕,一定很疼。
我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一字一顿地质问他:“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你又凭什么对我下断言?”
“你对这件事,根本就是一无所知,你才是没资格插嘴的那个,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