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犹豫了会儿，黎悄视线重新对上了贺宴沉，“他们该做什么难度的题。”

纯粹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可她方一问，贺宴沉眼睛里瞬时像是倒映了漫天光彩，墨玉般的瞳孔熠熠发亮。拿过了笔，快速圈出了试卷上的几道题：“这几个知识点会考。”

黎悄眉头微蹙：“涉及到大学的知识了？”

“对。”贺宴沉偏头看她，深邃的眼眸像是蕴着灿烂星河，“你不信我？”

黎悄：“……”

这让她怎么回答，她既然都问出来了，哪里还能不信。

书里的世界比不得现实，真要预测书里的高考范围，黎悄办不到。

可贺宴沉是Light。

瞪他一眼，黎悄不想跳进他的话术里，拿过另外几份试卷：“还有呢。”

一扫往日冷酷，贺宴沉难得耐心温和。不仅一一圈出了知识点，还介绍了几本可以用到的辅导书。班里同学有机灵的，已经默默记下。

“谢谢大佬！”一番教导下，季东阳这群学渣们折服得五体投地，“你是光，你是神，你是我们的帮派夫人。”

“咳咳。”黎悄正在喝水呢，听得这个马屁时，一口水差点喷出去。好不容易咽下，简直想抽死这群不着调的，“你们，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谢谢老大指导，受益匪浅！”

一群人来去如风，拿着回校当借口，慌慌张张又告了别。只留下黎悄和贺宴沉，一抬头，便对上了视线。

“那个……”

“不用谢，我是为了你。”贺宴沉低声一笑，低哑中难掩温柔缱绻，“只是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