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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道在冰原练兵的时候，龙辰刚刚抵达雪山。

“没想到又回到了这里。”

程锦跟在龙辰身边，望着曾经待了几十年的地方，忍不住感慨。

出发的时候，龙辰一个人离开云城。

考虑到圣兽行踪不定，龙辰又让云城传书雁门关，让程锦到雪山会合。

雪山很远，龙辰在途中耽搁了几天，程锦加快速度，两人差不多同时抵达雪山。

程锦的修为不高，但是他在雪山待了几十年，对圣兽也有一些了解，带他出来，多少有些用处。

“是不是很怀念这里的日子？”

龙辰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一片肉干嚼着。

程锦笑了笑，说道：“不怀念，在这里就是坐牢，寸步不得离开雪山。”

“现在多自在，雁门关周围啥都有，等打完了仗，我还能回老家看看。”

说到老家，程锦有些悲伤。

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亲人应该都不在了，回去后看到怕是要伤心。

“希望早些结束战争。”

龙辰下马，往雪山底下的祭坛走去，程锦马上跟上。

祭坛在雪山底下的山洞里，那扇被打开的门依旧敞开着，冷气从里面透出，恶臭的味道没有以前浓烈，却还是能闻到。

龙辰拿出一颗夜明珠走在前面，程锦跟在身后。

程锦不担心被圣兽袭击，因为龙辰的修为提升了，如果圣兽出现，龙辰应该可以轻松制服。

清冷的夜明珠光芒照亮山洞，脚下的骸骨被冰封，臭味淡了很多。

山洞的门一直开着，有气流经过，带走了陈年臭味。

走到祭坛时，被打碎的地板，地上的尸体都还在。

龙辰将夜明珠放在高处，程锦紧紧跟着龙辰。

圣兽一定不在洞里，程锦还是有些紧张。

龙辰走上祭坛，看着脚下曾经用于封禁圣兽的牢笼，四根坚固的铁柱上连接着粗壮的铁链，周围墙壁有抓挠破坏的痕迹。

当初封禁的时候，圣兽肯定极力反抗。

“我曾经听鬼胎说过，那只圣兽通人性，而且很记仇。”

程锦站在旁边，看着底下的牢笼说道。

龙辰笑道：“那你说，圣兽更恨我，还是更恨武圣？”

武圣将圣兽从冰原驱逐出来，又把圣兽封禁在这里四百年，听起来就像如来佛祖将孙猴子压在五行山下，这仇恨肯定很深。

龙辰和圣兽打过一架，两人算不上关系好。

程锦说道：“我觉得圣兽更讨厌武圣，封禁在这里太久了，坐牢一样，和我们一样，守着一座荒芜的雪山几十年。”

“不，我们只是守着雪山几十年而已，圣兽被关押在祭坛四百年，它的仇恨一定更甚。”

回想起当年的日子，程锦觉得自己就是囚徒，守着一座终年积雪的山，不得离开半步。

那时候畏惧鬼胎，谁都不敢反抗。

若非龙辰出现，程锦可能最后要老死在这里。

半鬼只是寿命长，并非长生不老，时间过得太久，他也得死。

“没有回来的痕迹，圣兽可能离开了。”

龙辰想碰碰运气，万一圣兽回到祭坛，或者留下什么痕迹线索，但是没有。

“茫茫雪原，我们去哪里找？”

程锦很迷茫，雪山周围的地方很大，圣兽速度那么快，谁知道它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