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洲的大儿子,也就是阮林风同父异母的亲大哥,生性不求上进,在学校参与打架斗殴,甚至对老师也是恶语相向。
等到年纪大了,还学会和社会上的女人勾搭在一起。
不但不求上进,还参与赌博。
最后,他把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庄洲听后,气得吐了血,甚至奄奄一息。
后经救治,庄洲倒是醒过来了,恨铁不成钢的鞭打了儿子一顿,还骂这大儿子是斯文败类,是败家子,抵了房子,一家马上就要流离失所,喝西北风。
这时,
大儿子梗着脖子反驳他:
“你不是还有一处别院,那里住着一个丑女人和你的私生子,把他们赶走,我们就有地方住了!”
庄洲一听,心微微动了一下。
是啊,
那个丑女人,他已经待他们仁至义尽了,用那座院子已经养了他们那么多年,也该归还了。
于是,
三日后,
庄洲去了别院,找上了阮银染,此时的阮银染依旧又高又壮,相反的是,倒是没有那么沧桑。
阮银染看到庄洲来,就知道没好事。
“有事就说。”
庄洲看了眼这座干净的院子,对着阮银染一如既往的命令语气:
“我用这房子养了你们母子这十几年,也差不多了。今天我要收回。”
“给你三天时间。”
阮银染气得洗衣服的双手都在抖,头一次怼了庄洲: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禽(兽父亲,虚伪自私,道德沦丧!”
“明明是你强要了我,嫌我丑,嫌我给你丢人,才把我们母子扔到这地方,让我们自生自灭!”
“孩子求个学,你也嫌和你长的像,逼他辍学,就怕影响了你的贵人身份!好,我认了!”
“但这院子,这是你儿子的后路啊,你为什么非要把你儿子生生逼入死路?”
“他的身上流着你的血啊!”
庄洲咬牙,怒气冲冲的瞪着阮银染,这个丑女人居然敢骂他:
“他不配!他不配流我的血!”
“对,我儿子不配有你这样的父亲!”
“因为你这样道貌岸然的臭男人,只配做那个吃喝(嫖(赌的儿子的父亲!”
说罢,
她把衣服洗完,晾好,直接把一盆脏水泼到了转身的庄洲身上,以泄自己这些年的屈辱与愤懑。
而站在门口的阮林风将院里发生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他呆呆的站在门口,
直到庄洲走出院子,看了眼阮林风,便嫌恶的离开了。
一个丑女人生的儿子罢了。
他才不稀罕!
待庄洲走了,阮银染坐在院里的小凳子上直哭,她双手捧着脸,呜呜呜的哭。
泪水从指缝流出来,流着她这些年的心酸。
阮林风听到母亲哭,便握握拳头,再次瞅了眼庄洲离开的方向,他大步向前,走到阮银染身边:
“妈,我们离开这儿!”
他很坚定。
他曾经很希望变成大哥那种和爹相处的父慈子孝的模式。
但,
他看到了庄洲眼中对自己的嫌弃。
他觉得自己不做梦了。
梦该醒了!
这些年,
他不怪阮银染没告诉他真相,没告诉他他爹庄洲是一个自私刻薄虚伪的伪君子!
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你爸不是人啊!”
“他儿子赌输了房子,凭什么卖你的房子!”阮银染气得顿足捶胸,她不想给出去这套院子,这是她和儿子的生存立身之本。
更想着能用这处院子给儿子讨媳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