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迈着优雅的小方步,在车夫的驾驭下稳稳地朝着少林寺驶来,马车四面皆为精美昂贵的丝绸,窗牖之上的装饰尽为镂空珍宝,一席白帘垂下使人看不清车中主人的模样。
“贵客临门!”知客僧的脑中蹦出四个大字。
“吁——”马车很快来到少林门前。
“少爷,已经到少林寺了。”车夫恭敬地向马车中的主人行礼。
“已经到了么。”一只手将车前白色的帘子掀起,一道身影自马车上走下,此人穿一袭紫色长袍,外罩一件褐色大氅,腰间白玉带,别着一根暖玉萧,手中纸扇轻摇,尽显贵公子风采,看看面容,不是杨超是谁。
“施主有礼,不知施主到敝寺有何贵干,是烧香还愿还是听高僧讲佛念经?”知客僧急忙上前见礼。
“大师有礼了。”杨超还了一礼,“不请自来还望大师海涵,不瞒大师,鄙人此次前来乃是为家母还愿所来,家母一向礼佛,年前鄙人曾患重疾,家母在佛前许愿若我能痊愈便手抄佛卷三千卷,如今小可身体已无大碍,听闻少林佛法博大精深,藏经阁更有经书上万卷,今特来少林替母还愿,还望大师成全。”
“不敢当,不敢当。”知客僧连连摆手,“天下佛门是一家,我寺有诺大的名声全靠诸位抬爱,施主想抄经书自然可以,然而施主不必进入藏经阁,我少林诸位高僧皆有手抄经书,施主若需要小僧可代为做主送施主几卷。”
“大师此言差矣,不曾自原本经书上誊抄,又怎样显得我一心向佛呢。”
“施主孝心可嘉,向佛之心也诚,然我寺藏经阁并不向外人开放,还请施主理解,若施主有心,就在本寺上香几炷,权当还愿。”知客说完就要退到一边。
“大师且慢!”杨超赶忙拦住,“大师且听我说,小可此来,一是为了替母还愿,誊抄经书,二是想在少林为我佛捐一座金身,您看,能否通融一下……”
“居士此言当真?”知客瞪圆了眼睛。
“自然当真。”杨超确认道。
“居士稍等,此事小僧不敢做主,还且容我禀告寺中长老。”知客僧向杨超解释了一句便匆匆向寺内而去,不多时只见知客带了一位灰袍僧人来到此处。
“劳居士久等了。”知客向杨超告了个罪。
“无妨,不知这位大师是?”杨超适时地表现出自己的好奇。
“老衲空缘,乃罗汉堂首座,小子,就是你想进藏经阁誊抄经书?”灰袍老僧自称为空缘。
“正是小子,还请大师通融通融。”
“既如此,得罪了……”空缘猛地伸手扣住杨超的右手脉搏,同时一股真气向着他的丹田探查而去。
杨超明白这是老僧在探查自己的武功,于是死死压制住自身的真气,同时对着半步先天的空缘不解地问,“大师何意?”
片刻后,老僧松手,双手合十,对着杨超行了半礼,“居士恕罪,小僧需要保证居士不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此试探了一下居士的武功。”
“原来如此,”杨超假装恍然大悟,“大师多虑了,在下并不通武功,既然大师试探完毕,不知我进贵寺藏经阁一事……”
“敝寺允了,还请居士知晓,我寺藏经阁一楼为普通经书,可尽由居士誊抄,二楼以上为我寺武学功法,还请居士止步。”老僧道。
“这是自然,还请大师带路。”
“居士且跟我来,之前居士所言捐赠金佛之事?”
“自然为真。”杨超嘴角微微上翘,同时右手拇指食指围成一圈,做了个这个年代没人看的懂得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