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瞎子,穿的那么正式的人,会来历简单吗。”我回怼道。
“你偷偷瞄一眼后边,看看他们跟上来了没有。”
我偷偷转回了头,发现不远处站着个人。是中葫芦!
“中葫芦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着我们。”我小声道。
“先去找金大龅牙,按他们的日本人的个性,肯定会来找我们的。”文斯特嘿嘿一笑。
于是,我们加快速度回到了金大龅牙的店。
此时,金大龅牙正在店里抱着一个瓷瓶看个不停,见我们突然闯进来,他吓得差点将瓷瓶打翻在了地上。
“看着点,摔碎了把你丫卖了都还不起这个债。”我指着瓷瓶道,“研究了半天,你倒是搞清楚没有。”
金大龅牙头点的像筛子一样:“搞清楚了,搞清楚了,基本搞清楚了。”
“搞清楚那不还快说!”文斯特一脚踢向了旁边的桌子,“别忘了爷的龟甲的事。”
“是是是,没忘没忘,不敢忘。”金大龅牙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我先说。瓷瓶的事吧。经过我多年在潘家园,琉璃厂以及各地的闯荡经验来看,这应该大概是元初,在阴山北部的蒙古游牧民族中,一个部落所造的。”
“放你个狗屁,元初蒙古人,不对,游牧民族造瓷瓶,那是特么在元中期了。游牧民族喜欢铁器,青铜器,什么时候造瓷瓶了!”文斯特怒斥道,“你这怕不是编故事来蒙我的。”
“爷,你别急,我这还没说完呢。这的确是产于游牧民族的,但我可没说是游牧民族的人打造的。”
“那是谁”
“不知你们是否知晓,北宋末期,金人大肆入侵中原,俘虏了不少汉人回了金人的领地。”
“废话,当然知道。当时皇帝都被俘虏走了。谁不知道。”我接话道,“南宋就是这样建的。”
“对对对,是这样是这样,但这之中还有段鲜为人知的秘密,我是在一本北宋的竹简上看到的。写这个竹简的人,自称是什么来着……宝判官”
金大龅牙这一句话,让我和文斯特瞪大了眼睛。我们下意识的对望了一眼,随后,文斯特激动道:“西域窥宝判官”
“好像是吧,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他记录的。话说那竹简可真是长啊。”
“别废话,说正题。”文斯特催促道。
“容我先想一下该从哪说起……”
可容不得这金大龅牙想明白,店里便走进来了几个人。
他们正是刚才的那几个日本人,而中天王中葫芦则远远的站在门外望着他们。
这次这些日本人显然诚意多了。为首的那位携着后面的几位一齐朝我们鞠了一躬。
而后,为首那人道:“这位先生,我们诚请您和我们一起,研究这乌龟龟甲。可否请先生给我们一个面子。”
文斯特见着不停的点着头:“这次还挺有阵势的,就是不知道你们要和我在哪研究。”
“北京饭店,可以吗?”为首那人又道,“今晚八点,我们在那恭候您。”
他说完,又冲文斯特家鞠了一躬。再次抬头时,他看见了我们后边的金大龅牙。
“金桑,原来是你啊。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那正好,金桑今晚也来吧,我们来交流交流。”说罢,为首那人深深看了一眼金大龅牙和文斯特,就领着人退了出去,齐齐坐上了一辆轿车离开了。
而中天王并没有和他们离开,他背着葫芦在店外边转悠了一会后,最终踏了进来。
进门后,他抬手丢了样东西给文斯特:“以后别用这种烂招数,你这样很没诚意。”
说罢,中葫芦背着他那个葫芦慢悠悠的又退了出去。
“什么东西”我凑到文斯特旁边。
“我丢的窃听设备。没想到他发现了。”文斯特摊开了手,手掌心放着一枚比纽扣还小的白色圆东西。
“这位爷,你认识那个阿倍君”这时,金大龅牙凑了上来,“你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
“还不是拜你这老混蛋所赐,你把这龟甲倒卖给了中葫芦,天知道他是个日本人。”文斯特白了一眼金大龅牙。
“我不知道啊,这中葫芦是日本人我在这潘家园好歹也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怎么不知道”
“你要知道就有鬼了,对了,刚刚要请我吃饭的日本人是谁阿倍君阿倍什么”
“阿倍宗纯。”金大龅牙道,“是个很懂中国文化的日本商人。对了,我想起来了,他祖先是那个鼎鼎有名的阿倍仲麻吕。”
“阿倍仲麻吕你怎么知道”我一愣,没想到这日本人还真是不简单。
除此之外,还有他那个名字:宗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