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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夫人？”张明远微一愣神，脑海快速搜索这个代号，很遗憾没找到与之相关的百度词条，不禁有些失望。

孙博文警惕地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缩头心虚道：“哎！前几日啊！戚夫人不是来了吗？不知为啥，这老娘.....咳，反正脾气很大........和戚将军斗了一会嘴后，无处撒气，就把全观海卫将领的夫人都召集在一起，哎！......于是乎.....十几个老娘们.....抄家伙把这好好的院落砸了个稀巴烂，还不准让人收拾，走时又放狠话，谁要是敢收拾，她就敢再砸一次。”

说完，落寞的眼神再次仰望蓝天，露出悲戚绝望，仿佛沉浸在当日的金戈铁马..........

张明远眼尖，分明看见两颗晶莹的泪珠蠢蠢欲动。

“很彪悍的那种？”张明远心有灵犀一点通。

“还行吧！比起老国公的孙女.......”孙博文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神中又透出了无尽的幽怨：“........最起码不打人，哎！”

张明远倒吸一口冷气，突然对自己的将来产生了深深地忧虑。戚夫人与老公吵架，顶多砸砸东西，还不怎么打人，这要是放在小魔女身上，啧啧。

“哎！世态炎凉，人心惶惶，天不可怜呐.........”

张明远感同身受，‘先戚名将之忧而忧’，有老公爷在，小魔女打也打不的，骂也骂不得，‘后戚名将之乐而乐’，还是戚将军福大命大啊！

孙博文听见张明远的叹气，还以为是为戚将军所感，也叹了口气：“戚将军习惯了......”

仿佛为掩饰什么，孙博文挑挑眉，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也.....都习惯喽！”

张明远嘴角抽风，眼神闪烁不停：“...........”

沉默..........

“对了老弟，别怪老哥多嘴，你是不是得罪她了？”孙博文很八卦，貌似同情的眼神透着些许的幸灾乐祸：“要不她说还要回来找你？”

说完，孙博文一脸复杂地望着张明远，显然他对张明远的‘吻’颈之交表示深深的怀疑。

或者对张明远主动‘引狼入观海卫’的举动很心悸忧虑。

张明远：“..........”

这个还真不好回答，说轻薄人家了？很明显不符合自己伟岸的身份，况且初来匝道就赢得‘大色狼’的称谓着实不好听，同僚们怎么看你？不过实在不忍心再看到孙博文的担忧之情了，索性全说了，也让他心里有个底。

毕竟孙博文也得罪过徐公爷的孙女，对他来说，戚夫人的打砸抢烧真算得上是和风细雨弱柳扶风，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并且他也领教过小魔女辣手无情的手段。

“..........她嘛？也不算得罪。”张明远窘态十足。

孙博文不依不饶：“那她为什么打你？”

张明远摸摸下巴，很认真道：“其实吧！可能是为她爷爷报仇吧？”

孙博文强力压住狂跳的心脏，不安道：“老公爷？你把老公爷怎么了？”

“小弟太年幼无知了，不小心踹了公爷一脚。”

孙博文一脸惊恐，嘴巴慢慢裂开、变大、再变大......脸色慢慢变黑、再变黑。

沉默.........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一动不动，孙博文也忘记了带他去见戚将军了。

张明远索然一叹，深为自己的诚实自责，诚实有时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比如说现在，孙博文一脸惊恐地望向自己，浑身止不住地筛糠乱抖，分明就是一副被引火烧身的无奈惊惧感，又或许陷入了命犯小人的自虐中。

“你真的不小心踹过公爷？”孙佥事还心悸未定。

“想什么呢？孙大哥，我哪敢啊？玩笑玩笑......”张明远连忙调转口风，打着抱歉的哈哈，说实话，他可不敢再吓唬这些常年在基层工作没见过世面的小官了。

说完，为印证自己所说的真实性，张明远还很认真地哈哈干笑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