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些野心派和祝荒一起向祝带两部的贵族传出消息:益州的贵人来了,要和大家开一场夜会,由夫人主持,诸位务必到场!
祝部是较为太平的,这种野心派也只有少部分而已,更多的是墙头草。
但带部就不同了。
带部本来就是混乱的,是祝坤强力干涉才得以维持和平局面。
而现在的带来是祝坤之子,带部受制于祝部,这就引起了内部许多实力派的不满。
孟获给他们开出的条件就是:斩杀带来,带部脱离祝部,重掌大权!
对他们来说,孟获也好,周氏也罢,哪怕是昨日上位的天王,都是较为遥远的干涉者。
但听命于祝部的带来,却是他们绝无法容忍的。
务必除之!
而墙头草们听说雍闿朱夰到了,也不敢耽误,纷纷赶来。
在这时候,孟获让雍闿出面,直接去见祝坤。
当祝坤看到雍闿时吃惊不已,连忙相迎:“贵人为何深夜到此?”
雍闿微笑:“夫人嫁女,如此大喜,怎不知会故人一声?”
“冒昧前来,略备薄礼,还请夫人笑纳。”
说着,他放下了一个锦盒。
锦盒之中,是厚厚的一叠南阳纸。
纸中所写,乃是这些年祝坤在雍闿手上的采购账单,也是利益所得。
祝坤美目微凝:“贵人这是何意?”
“这些年夫人与我家合作,做这南中的下线,也算是赚了不少好处。”
“这当中有祝部的,也有带部的,还有其他部族的。”
“如今夫人有了新朋友,开了新的生意路子,总得跟老友我说一声吧?”
雍闿笑呵呵的说着:“要不然,这些东西抖出去,他人见有如此利益可图,愿与我合作的人,只怕还有不少。”
“夫人要做外人的生意,我不好拦着。”
“但祝部内若还有愿意与我合作的,望夫人看在这些年的交情份上,也莫要阻拦。”
祝坤是聪明人,当即道:“贵人但可将话说的清楚些。”
“夫人一个人只怕听不清楚。”雍闿摇了摇头,笑意依旧:“不如,夫人将麾下那些族长都叫来,我们当众商议,得个结果来。”
祝坤并不动怒,反是咯咯笑了起来:“贵人是要当众挖我的墙脚?”
“南中之地,我还是说得上话的。”雍闿轻声道:“若夫人不愿意,那我只能自己和他们去接触了。”
说完,就要起身告辞。
“且慢!”祝坤喊住了他,道:“这些年南中也多蒙贵人好处,如今选出了天王这等大事,确实是要和贵人商量一二。”
“我这便传话,让各族长和住在此部主们来此一趟,如何?”
雍闿笑容满面,再次落座:“看来夫人还是认我这个老友的。”
“自然。”
祝坤含笑点头,走到一旁吩咐身边人:“去,请各位部主和族长来。”
“是。”
“带人马来……”她压低了声音,嘱咐了另外几人,让他们负责给自己族中的心腹带信。
随即,她又对一个专门负责和周野联络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疾步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