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体一震,洒落一层灰,险些塌了。
噗!
半空一道血才落地,成廉坐在那,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人……发生了什么?
“你……噗!”
一张嘴,一口血,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吃力的撑着,靠墙起身,身体一抖。
“噗!”
又是一口血。
一脚三口血,身体发软的成廉,勉强靠着墙哆哆嗦嗦的立着:“你……你怎么……这么强?你到底是谁?”
周野一挥手,丢过去一面令牌。
“勇气过人,还让我一招,吕布来了都不敢开这口。”
说完,看也不看,负手出门。
成廉颤抖的接住令牌,翻过来一看——轰!
一个屁股结结实实的坐了下去,整个人都傻了。
“看完了?”舞银深问道。
“看完了……”
成廉闭目,绝望的奉还令牌:
“造孽啊……”
另一处,张氏知道外面会出事,想要外出,门却打不开。
“是外面锁住了?”
“来人!来人!”
“夫人,莫要出声啊!”门外,有人颤声提醒。
张氏一惊,道:“你是哪位?外面出事了?”
没了回答。
暗中,像是有一只恐怖的大手。
一旦夜深,便会盖住整个甄家,蒙蔽震慑所有人!
甄家养着不少仆人。
但仆人终归是仆人,让他们下田种地可以,让他们去送死那不行。
商队有专门的打手,庄园也有护丁,但这些现成的战力,早已被吕布抽走了大部分。
郝萌还没进院子。
院门口站着一道高挑的身影,背依着门,抱着胳膊,一条长腿交错。
他认了出来,这是那姬公子身边的剑侍。
“怎么,他怕下不来台,叫你来陪我?”
郝萌脸上满是讽刺,道:“亦或者说,你就是他身边的高手?”
西晨没搭理他,抽出一只手,指了指他背后。
“嗯?”
郝萌回头。
黑暗中,一道人影走了出来。
郝萌微惊:“你怎么跑过来了,成廉呢?”
“可能还在吐血。”
郝萌眼中目光连变,喝道:“你在放什么屁,来这又是作甚?”
“龙套没这么多台词的。”
周野摇头,向他走来。
郝萌先是惊讶,而后冷笑:“还真的要拦我?说你那可笑的理?”
“自己找死,我成全你!”
郝萌拔出佩剑,冲着来人扫去。
砰!
剑还没出,他的身体突然沉了下去。
低头一看,膝盖向后弯去,白骨从皮肉中突出。
“啊——砰!”
声音还没喊出来,拳头降临,砸在他口鼻之间。
完好的脸庞,中央瞬间塌了下去,出现一个坑。
牙床和骨头全断在里头,血往外涌,像是要填满那个坑。
剧痛!
将要涣散的意识,唯一能体会到的就是痛苦。
最痛苦的是有口不能言。
郝萌倒地。
来人抬腿,踩了下来。
咔擦!
咔擦!
手脚关节,被他随意落下的一脚脚踩碎
绝望剧痛中,酝酿的是无边恐惧。
人没死、有痛不能呼、却亲切的感受到身体被寸寸摧废。
骨头断裂、错位、折成数块,塌成一段。
整个人变得畸形,就像是一堆干柴丢在一块,外面蒙着一层皮。
周野捡起地上的剑,冲着地上一堆碎柴似得人乱劈。
噗噗噗!
剑很快,没一会儿干柴成了碎屑。
周野将剑随意的丢在一旁。
“夜里活动活动,有利睡眠。”
“通知鬼神,出来洗地了。”
墙头上暗藏的人影开始冒头。
“主公,您脸上有血。”西晨低声道。
“是吗?”
周野走到她面前,头往雪白里一埋,蹭了蹭:“谢了。”
西晨默然无语。
“对了,这……他叫什么来着?”
“郝萌。”
“哦,记一下,回头把他妈送给曹操,老婆丢青楼去。”
“是。”
看着周野离去的背影,西晨低头看了一眼染血的丰满,无奈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