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本是兖州山阳人,而程昱也是兖州人,两人早年曾相识。
不过当年刘表名列八骏,名气极大,相对而言,程昱就要默默无闻了许多;所以他有这么一说。
刘表身边,蒯良等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如果程昱陈宫是来给自己助战的,绝不会站在冠军侯身边啊。
刘表沉着脸,道:“你来此何干?”
“不忍见故人遭难,特来此劝降耳!”程昱喊道。
陈宫亦往前一步,道:“荆州,战至于此,败局已定,莫要再牺牲将士性命了!”
陈宫和程昱是真心相劝的。
刘表豁出去了,一点不心疼,可他们心疼啊……
刘表目光缩起,喝问道:“二位何人,何来劝降于我?”
“刘荆州,你已不能识我?”程昱问道。
“战至眼昏,难以远望,你可走过来些。”刘表道。
程昱本是老阴比,一步没动。
陈宫虽多谋,但来的比较慢,而且骨子里还是个正直人。
几步就往前走去,抬头再问:“刘荆州,某乃温侯麾下陈公台是也!亦是你兖州同乡,可看清否?”
“陈公台我自认得,他乃清高之士,不是你这等屈膝狂徒的小人可比!”
刘表大骂,张弓搭箭,冲着陈宫便射来:“奸诈之辈,怎敢冒充奉先所部,来诈我将士之心?当诛!”
刘表用尽毕生之力,那箭直奔陈宫而来。
到了面前,箭力减弱,却依旧贯穿冠帽,吓得陈宫往后退去。
“荆州何以如此对故人!?”陈宫怒道。
“我不识你!”
刘表大喝,再次张弓搭箭,对准程昱:“你又要冒充哪个?可敢走上前来?”
程昱可不吃这亏,大声道:“刘景升,你装腔作势,无非是要麾下将士替你送死罢了!”
“狗贼,荆州男儿不惧死,岂如你这两无用之人!”刘表大骂不止。
“好了。”
周野一挥手,让程昱和陈宫退下,亲自上前,道:“刘表,你可以不认这两人。”
“但虎豹骑和陷阵营,可不是你说否认就能否认的!”
“周野小儿,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刘表又是一箭。
周野轻易接住,对城上喊道:“荆州将士听着,虎豹骑陷阵营为我打头阵,尔等早降之!”
言罢,下令退船。
四处负责攻击的船只都停了下来。
就在守城方于忐忑中摸不着头脑时,上游无数木头漂浮下来。
戏志才发十数万人,伐上游之木,至于山秃。
此刻同时放入汉水之中,随波而来。
又放开四处水渠通道,使汉水水位下降,无数树木横于江上。
“襄阳城破,诸位即可归去!”
“冠军侯不亏待你们,城破之后,一人可以从宛城带走一个美人!”
这时,虎豹骑和陷阵营的人已服药,战力重复巅峰。
高顺、曹洪、曹纯、曹休四人带队,负责强攻在前!
“杀!”
虎豹骑陷阵营当先而上,踏滚木而登城楼。
周野所部紧跟在后,见外人尚如此卖力,纷纷舍命往前,又想和这两只外来精锐一较高低。
投石车掩护一轮后,攀城开始!
“真的是陷阵营……好些并州人。”
“我认的他,当初一同和我从凉州离乡,后来去了吕布麾下。”
军中不乏相识之人。
而认识曹洪这种级别的人更是不少,城楼之上,诸军绝望。
冠军侯就算了,曹操和吕布还加入了,这仗还怎么打?
诸军冲上了城楼,挥刀剑乱砍。
陷阵营掌钝器大锤砸落,一片脑浆开花。
韩希左冲右突,不得杀出,回头去看刘表,又未曾寻到他,乃大叫:“主公何在!?”
“父亲不见了,将军速降!”
刘琦也在乱军中,高举佩剑,单膝跪地,高声大呼:“愿以城降,勿杀我荆州将士!”
强攻之下,顽守日久的襄阳城,终于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