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羡大笑,道:“冠军侯麾下欠我荆州许多钱未给,我来此收粮抵债,何来偷一说?”
“懒得跟你胡说,看枪罢!”
吕玲绮怒喝一声,玉手一提缰绳,那马越过良田,赤枪带出红影,直取张羡。
张羡分兵守要害,身边也只带了千人不到。
见来人是女将,想先拿下一个稳定军心,故未逃避,挺枪来战。
当!
一接手,轻敌的枪都险些飞了出去,登时大惊:“好厉害的女人!”
“才知道,晚了!”
吕玲绮嘿了一声,纵身一跃,两条修长玉腿并立,站在马背上。
赤枪一抡,再次冲着张羡砸下。
当!
张羡再次招架,眼中惊色愈浓:“不可独战,当速召兵破之!”
马走田野之间,甚是颠婆,吕玲绮直立其上,身如柳摆,却稳而不倒,一口枪上下乱扫,逼的张羡气喘吁吁,招架不住。
麾下一拥而上,替他挡住吕玲绮。
“点火!”王楷急忙吩咐。
身边一人举起一根极高的火把,在田野里晃了起来,以此传讯。
轰轰轰!
这火把一点起,后头鼓声如雷鸣。
“杀!”
提前安排好的百姓听到鼓声,按照吩咐,都喊起杀来。
四野鼓声杀声并起,借着山势回响,人数难以揣测。
“退!”
张羡手下人马初步汇聚,但他不打算再打下去,先撤要紧。
吕玲绮率军猛冲,趁势大破。
“不行,务必挡住此女方可!”
张羡无奈,自领两千兵殿后,抵抗吕玲绮,给前方的人争取撤退时间。
其他人马则护着粮车,匆匆往回走。
“杀!”
吕玲绮大吼大喝,彪悍无比,一杆枪追着张羡杀。
“小姐回来!”王楷在后追赶,哪里喊得住她?
张羡抵挡不住,只能再调一路兵来。
“太守,敌已察觉,只怕粮草带不出去啊!”有人道。
张羡一咬牙,道:“告诉应云侯音,将粮点了!”
应云侯音,都是张羡部将。
其中侯音本是朝廷旧将,镇守宛城一带,后来跟张济走到一块。
张济死后,领兵投了刘表,让刘表派来协助张羡,驻守昭陵。
两人接到命令,带着人迅速点火烧车上的粮。
可水稻刚收起来不久,堆在一块,一时竟难起火。
“拿火油来!”
应云大叫。
“接着!”
话音刚落,左侧传来一声娇喝。
女将身穿白甲,胯下紫马,扣住双枪,飞来一面银旗。
应云听到喊声,急忙看去,只听到旗帜猎猎,面部一阵剧痛,应声而倒。
马云禄即杀应云,即将枪一招:“杀!”
“杀!”
麾下一千兵拔涉稻田而来,突袭应云部。
百姓连忙丢了车就跑,军士也顾不上点火,拿兵器来对抗。
“点火,粮一定要给我烧了,不能帮他们收!”
侯音大喝,手提大刀,快马飞来:“来将我自斩之!”
“就怕你没那能耐!”马云禄冷笑,又是一面银旗飞来。
侯音急提刀,挡住一旗。
嗖!
第二面紧随而至,恰好射中他腹部。
“啊!”
侯音吃痛,伸手去拔肚上旗。
嗖!
第三面飞来,正中手背,刀锋落地。
侯音趴在马背上,转身欲逃。
第四面又到,射翻坐下马。
侯音落地,不及起身,又三面旗紧随而来,插入后脑、脖子,穿透胸膛。
痛呼声消失,血流满地,死在稻田之中。
张羡听闻两个部将都死了,顾不上抵挡吕玲绮,急转身。
“撤,不要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