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错怪都督了,他是个好人!”轲比能也道。
张飞张了张嘴,点头一叹:“确实!”
“等见了面,我向他赔罪。”
“来,喝酒!”
“喝!”
三人一碰杯。
“杀!”
就在这时,山头四处响起了喊杀之声。
三人一惊,迅速放下杯子:“怎么回事!?”
原来,县尉带着人偷袭张飞三人,想要玩个包围。
但他麾下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人马,哪里能做到悄然无声?
而三人皆是当世名将,麾下又是精兵,四处都有暗哨布置,立马就给发现了。
县尉见暴露,便催人马杀来。
“诛尽山贼,否则我等家小必为其所害!”
“斩了山贼,夺其金宝!”
杀声四起,召陵兵冲杀而来。
“报!”
“是召陵人马,冲着我们来了!”
军士闯入帐中通报。
“冲着我们来了?”张郃惊的跳了起来:“见鬼不是!都督负责攻打,那些人为何冲着我们来?”
“这……不知!”军士也一脸纳闷。
“管他们那么多,先锤死先!”
轲比能喝了一声,提了双锤出帐去。
张飞挺蛇矛,抢在了他前头。
疑惑归疑惑,打架从来不含糊!
张飞跨马而来,见县尉杀死一个飞刀骑,登时大怒:“小小县兵,也敢伤本将人马!”
“将个屁!”县尉冷笑,道:“区区山贼,换个行头还拿自己当人物了?”
“山贼!?”张飞怒笑,道:“俺乃冠军侯麾下燕人张翼德是也!”
“杀!”
张飞背后,飞刀骑皆着装整齐,兵器也完全一致,那种气势哪是山贼能比?
县尉看了个呆。
比及马到跟前,慌忙出刀,哪是张飞对手,被他一矛刺死。
“杀!”
张飞怒吼,催兵奋进。
张郃、轲比能各挡住一面,领麾下军士往下冲锋。
这些人哪里挡得住这样的存在,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被杀的满山是尸,倒滚下来,哀嚎不止。
三人杀的性起,但也满肚子莫名其妙:
这群人奔着自己等人来干嘛?
不是都督夺城吗?为何还是自己卖命?
那都督又在干嘛?
都督在睡觉。
山上杀起来的时候,他才被人摇醒。
“山上杀起来了!”
“夜里看不真切,但只怕也有五六千人!”
斥候气喘吁吁来报:“要不要去支援?”
“五六千杂兵,哪是那三人的对手,支援他们作甚?”
郭嘉一笑,烟杆冲着召陵城一指:“走,去跟我打硬仗!”
人马皆出,召陵已经空虚。
郭嘉讹了三人的马,麾下都是骑兵。
一千骑兵从夜里冒了出来,轰的一下往城门底下撞去。
城内还没反应过来,“猎户”便开了城门,骑兵一冲而入。
“我乃冠军侯麾下讨贼北路军都督郭奉孝是也,降者不杀!”
郭嘉被玄甲护着入城,大声传话。
县令匆匆赶来,见城门已破,入城的都是精锐,吓得跪在地上:“愿降,愿降!”
郭嘉兵不血刃,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汝南北部五城中的第一坚城。
召陵虽人少,但却山势险要,如果真的要打,还得废些力气。
等到全军入城,郭嘉麾下军士都是懵的。
刀都没拔出来,你跟我说这是打硬仗?
“都督,不是打硬仗吗?”
“我是打算打硬仗的,谁知这里人糊涂,竟跑去打翼德他们了,哎!”
郭嘉摇头,重重一叹。
“可惜可惜,没能如我之愿!”
山上,召陵之兵大败,亦跪在地上请降。
张飞抓了一人,盘问之后,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郭嘉做了把戏,把城中人引来攻自己三人。
结果自己三人血杀一夜,他屁事没有,直接把城拿了!
张飞气的哇哇大叫,须发皆张,一拍脑袋:“还是叫他耍了,我说他怎这般好说话了!”
张郃嘴角抽搐:“都督……可…真他娘的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