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此城,我也要折损不少人马,还无法利益最大化,得不偿失。”
周野摇头退去,只吩咐张郃督战于此,和城头上两面对射即可。
回营之后,他即刻下令:“传令汉升:调高览替他镇守弘农,让他率兵一万南下,在纪灵迈入南阳之后,兵发其后,以之为疑兵,让纪灵不敢乱动。”
“修书江夏,命许褚领快骑一万,进云杜之地;襄阳兵一出,即刻袭击襄阳,斩断荆州和南阳的联系!”
“喏!”
“主公!”
命令刚发出不久,张郃走了进来,面有郁色:
“箭射了一上午,未曾杀几个人,军中箭矢倒是用了不少。”
“靠这飞箭乱射,要多久才能杀尽城内数万人啊?”
“不碍事。”周野摇头,道:“你于军中多挑大盾,吩咐士兵在盾面上裹上厚草。”
“再让人连夜用稻草编织成衣,披在体外,明日天黑穿上攻城。”
张郃虽心有疑惑,但还是一抱拳:“喏!”
“于禁!”
“末将在!”
“你将之前我所说之话,传于其他三军,让他们照做;草盾草衣之事,交于你全盘督作。”
于禁有缺点,但他也有个他人没有的极大优点:纪律性!
于禁纪律性好到什么地步呢?为了贯彻军纪,他曾直接斩掉了自己的故友。
“主公!”
这时,徐盛亦道:“您吩咐我督造的石机已全部完成。”
“很好,送到四面城墙之处。”
“喏!”徐盛亦转身离开。
“城中守军只有两万人,一面城只有五千人,我们直接拿下不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马云禄不解。
周野莞尔,道:“守军两万人,但城内还有百姓,能上城墙协防者也当有两三万人,如此一来便有四五万人。”
“兵法云:五则攻之,十则围之。如今我的兵力不过是对方的两倍,而敌人死守城墙,外面又有策应,如果舍命攻城,便正好中了刘表之计。”
“我之兵有损,面前之城短时难下,各路人马更会加速赶来,惨胜之后,如何面对来犯之兵?”
纵然有曹操等人过来,自己也做不了最大的赢家。
攻城是极其惨烈的战争,就是对方再草包,但要打出一比一的战损并不难。
纵观战争历史,一座城打几年、损耗五倍甚至十倍人数的战争,比比皆是。
周野要的不是一个小小的平氏,而是借助这平氏城,达到自己的战争目的!
马云禄跟在他身边多日,也变得乖巧许多,主动给他倒了一杯茶。
周野抿了一口,笑道:“于僵持之中获优势,将手中剑悬于敌首,日日寸进。”
“三点寒芒之下,敌人将渐渐畏死,彼时有命必应!”
那双动人的眸子转了转,最后道:“不懂!”
“噗嗤!”
周野差点呛死:“跟文姬多学学,别总这么蠢。”
从白天到黑夜,四面城下箭雨不停,借此压制了城头上一夜。
刘表能单骑平荆州,可不是草包之辈,让张济命军士躲而不还击,但要盯紧城头,防止他们趁夜攀入。
箭射到天明,又射到黑夜时分,城下再不见箭来。
刘表三人再次登城,大笑之。
“周云天,靠你这打法,纵是射上十年,也休想拿下此城!”
“激射一夜,手中无箭了吧?”袁术讽刺道。
铿!
南城张郃、北城赵云、东城马超、西城张辽,先后拔剑。
“攻城!”
“杀!”
大军裂道,一群穿着古怪的人冲了出来,直扑城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