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彻底绝望。
“哈哈哈!”
许褚又笑了起来,挥刀一阵好杀,目光扫向文聘军中:“哪个是蒯越?”
“我家军师说了,如此良策,当留名青史,只不过是成为青史笑柄。”
“哈哈哈!”
“你!”蒯越气的身体一晃。
“原来是你!”许褚于军中见他,道:“听说你蒯家发于蒯通,距今已有四百年,代代人杰,没想到出了你这样的蠢材。”
“本想一刀劈了你,但今日能有如此功劳,都得谢你。”
“您是咱的恩人,咱得让您活着,回去之后还得把您供着。”
“望您多多给刘表施计,好让他将这荆州败给我主!”
许褚不知是不是跟张飞在一起太久,那张嘴也学会损人了。
气的蒯越身体一晃,一口血喷了出来。
“气煞我也!”
“想我蒯越名满荆扬,却受辱于一武夫,有何面目去见先人!”
蒯越悲愤无比,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小刀,往脖子上就抹了过来。
“先生之计不差,这是苦于被人识破,不可如此!”
文聘一把将他手中刀夺下。
蒯越摇头,脸色晦暗:“今日之事传于天下,我必沦为笑谈!”
文聘见他想不开,只能把他背在背上,仗剑往水边走去,同时大呼道:“今已无他法,诸位各自逃命罢!”
自己为三军主将,却被迫喊出这话来。
可想而知,文聘有多么无奈。
“不要走!”
许褚一瞪眼,道:“随某回去,某将你供起来做祖宗,保佑我等多立功劳!”
文聘也差点气死,回头怒视许褚:“莽夫!”
“今日之仇,权且记下,来日十倍报之!”
言罢,背着蒯越,纵身入水去了。
荆州兵被屠杀,先往南走;许褚军有马,追着乱砍。
无奈下,只能请降。
但许褚的人已经杀红眼了。
人头割下来就是功劳,拿回去就能换钱,谁跟你投降?
趁着黑又是乱杀。
河岸旁边,皆是哭声,亡命冲向河水,纵身而入。
夜里水冷,又兼有风,浪起拍杀许多人。
好在大多数是荆州人,大多会水性。
许褚还不放手,让人先在岸边射箭,又沿着河岸骑着马追,等人靠岸就砍。
“往对岸游去!”
这边实在不给活路,只能往对岸游。
逃了一夜,许多人没了力气,纵然会水,也体力耗尽,溺死水中者,不知多少。
两万人马,逃生而去的,只有六七千人。
若不是会水,怕是要让许褚一夜杀绝。
“过瘾啊!”
“这样的好事,可不多见!”
许褚于河边洗刀,笑了一夜,那嘴都要合不上了。
在清晨的冷风里,冲着对岸大叫:“蒯越,你快施奇谋,某还想立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