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目视袁隗,道:“此前可是有过约定,谁人要是立下破黄巾的大功,巴祗的事,可就要由着功劳来论了!”
“陛下,战报还未念完!”黄门急忙开口,道:“袁术为夺张角人头,率军袭杀北乡侯,被北乡侯击破,负伤而走。”
“什么!”
“袁公路竟然做出这种事!”
“四世三公之家,怎出如此败类?”
朝堂之上,立即炸开了锅。
刘宏雷霆震怒:“袁隗!”
“陛下!”袁隗站了出来,不卑不亢道:“此事另有隐情。”
“说,要是说不清楚,朕就让你们叔侄两个一块下去!”刘宏大喝道。
群臣吓了一个哆嗦,同时内心暗暗惊起涟漪:这周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显然已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然,在朝堂之上,刘宏无论如何都不会如此对待袁隗。
袁隗跪了下来。
“陛下,其实黄巾起义一直都是个阴谋!”
“周野早年身在庐江,卧病于床榻之间,本是无名之辈,如何突起,得以揭发黄巾之事,又向朝廷告密?”
“随后,黄巾乱起,各州深受其害,唯有庐江太平如初。随后周野父子似早做好准备,领着兵马去了扬州。”
“一往无前的黄巾在毛头小子面前栽了个跟头,周忠趁机得了扬州,而周野也得到陛下赏识。”
“紧接着周野领兵去张宝,以几乎传说的手段破了张宝,再往后又是赫赫战功,几如神话。”
“能做出这等惊天之举的年轻人,又岂会在之前十八年寂寂无名?”
张让眼神一冷,哼了一声:“太傅此言差矣,岂不闻三年不飞,一飞冲天?”
刘宏则冷着脸道:“袁隗,你把话说清楚!”
“臣认为,这是周家和张角之间的阴谋!”
“黄巾势虽大,能搅乱天下,却不可得天下,即便没有周野,也迟早会败!”
“张角深知此理,故使此计,联合周野为内应,使其多立功劳,获得陛下信任,领天下官兵。”
“彼时外是张角,内为周野,贼与兵皆为敌,天下唾手可得之,大汉倾覆矣!”
“而臣侄公路正是瞧见二人交易,周野于山口秘密放走张角,才愤怒出手,击杀张角。”
“周野见事已如此,只能夺走张角人头,反将此事嫁祸于公路,已成弥天大谎!”
“一派胡言!”周异怒不可遏,道:“指白为黑,恬不知耻!如此荒唐之事,怎出堂堂太傅之口!?”
“我有证据!”
袁隗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叠信纸。
“当中有周显和许多庐江子弟写下的秘信,当中便是揭发周野窜通黄巾一事。”
“此子贼喊捉贼,瞒天过海,其实背后的力量,是整个周家和周家的靠山。”
张让和何进都是一怒。
最近他们跟周异频繁接触,袁隗这是要玩命,拖着他们一块下水啊!
“信件可以捏造,岂因此物诬陷功臣?”张让冷笑,道:“周野想必抓了袁术不少俘虏,他们说的话价值更高。”
“臣还有证据!”
袁隗磕了个头,道:“张角死后,其女张宁本应问斩,却被周野以武力救下,带在身边。”
“乱臣贼子,当诛九族,周野甘冒险如此,想必是与张角有过承诺。”
“张角还留有活人在世,若是张宁遇害,便会揭发周野,周野迫于无奈,才会冒如此大险收留张宁!”
刘宏目光终于变了:“此事当真!?”
“若有一句假话,臣愿请死!”
袁隗再磕头:“陛下,事关大汉江山,千万慎重啊。”
“陛下!”
一群大臣跟着跪了下来。
廷尉陈纪开口:“当拿下周野,拷问清楚才是!”
刘宏脸色沉了下去,问道:“宣周野即刻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