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站在那里,长身玉立。
他换了身衣裳,斯斯文文又衣冠楚楚,黑色衬衫肃穆又干净,下摆扎在了长裤中,皮带束着腰,金属纽扣泛着冷光,那双腿线条修长又笔直。
戴着副金丝眼镜,垂下银白细链,衬着侧颜温润俊美,线条干净分明,尾指钻戒色泽冰冷勾人,骨节颀长皙白。
染白站在厨房门口,“先生站在那思考人生?”
“都说抓住一个人的心,得需要先抓住她的胃。”蔚然慢条斯理,不慌不忙,是贵族的优雅气质,“哥哥这不在想着如何大展身手,才能俘获金主的胃吗。”
染白扯了下唇,无言。
“金主呢,不用在这看,等着就好。”凶手低笑,雅正的很:“哥哥又不能下毒,不用在这跟看犯人似的看着哥哥。”
“先生不是罪犯?”法医公事公办的态度,透着微冷的秩序感:“监督罪犯是职责所在。”
蔚然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笑了一声,顺着染白的话说:“那麻烦法医大人好好监督哥哥,最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那种。”
染白靠着门,淡淡看着蔚然做饭。
不得不说看起来还赏心悦目的,和做甜品时一样优雅。
二十多分钟后,
蔚然修长手指端起细瓷盘子,指尖竟比那上好的白瓷还要白上三分,他不紧不慢的走出厨房,在经过法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俯身低声在她耳边暧昧不清的说了一句,音色低沉蛊惑:“和罪犯接吻可不是职责所在,非法囚禁更不是。”
话音落下之后,蔚然对她笑了笑,走向了餐桌。
法医站在原地,没什么表情。
蔚然将做好的早餐摆放在餐桌上,一时间香味萦绕,赏心悦目。
他绅士的给染白拉开了椅子。
法医坐下,看着餐桌上的早餐。
蔚然是个完美主义者,任何事情都追求完美,既然做了就不允许有瑕疵。
犯罪是,甜品是,做饭也是。
“尝尝哥哥手艺。”蔚然懒散坐在了染白怕旁边,指尖轻敲桌面,几分玩味的调侃道:“看看能不能毒死我们法医大人。”
法医冷冷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尝了一口,饭桌上的礼仪是刻在了骨子里的优雅。
染白没说什么。
他做的向来都合她口味。
既然甜品是,做法也不会差。
蔚然看着染白吃,薄唇轻勾,懒洋洋的戏谑:“哥哥算不算也是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男人。”
染白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默默看了看青年温润痞气的模样,说了一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先生贤惠。”
蔚然笑的漫不经心:“多谢金主夸奖。”
一顿早餐结束之后,蔚然收拾了桌面,镜框坠着的银白细链衬着他有种雅正而斯文的气场,在静了少顷之后,他很忽然的看向染白,轻笑着说了一句,音色缱绻而典雅:“别介意,毕竟以后还会有更出格的事。”
他是在回应他刚刚在厨房时跟染白说的最后一句话。
蔚然半眯起浅色深邃的眸,色泽温柔蛊惑,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的,几个字说的含糊不清,声线压低:“比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