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漫不经心的很,手腕僵硬的活动了下,也不在意这点小伤,始终笑吟吟的看着法医,那样的视线含情又勾人。
法医重新找出来一副新的手铐,在蔚然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冷淡无欲的给蔚然拷上双手。
冰冰凉凉的触觉轻抚上手腕,不带任何温度的金属质感。
扣下的时候紧贴着肌肤,再次压下勒伤的地方,冰冷生疼的触感让人腕间轻颤了下,蔚然舔了下唇,笑意玩味懒散,任由着染白给自己戴上手铐,丝毫反抗的意思也没有,“法医大人带我去哪啊?”
他优雅俯身,冰冷而缠绵的盯着染白,语调诡异缱绻,似笑非笑,在不知不觉中将人缠绕着窒息,像极了溺死的深海,“送哥哥进监狱吗。”
“先生说呢。”法医终于回应了蔚然的话,却没有给出任何答案,眉眼天生冷情淡漠,连声音也是听不出任何情绪的。
蔚然笑声溢出唇齿,懒懒散散的,以贵族的浪漫低语:“宝贝真可爱。”
染白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抵住了青年心脏的位置,可以感受到指尖下跳动的力道,她稍微用力的按下,心平气和的跟蔚然说:“先生,恐怕以你的罪行,枪毙也不为过。”
“那可不可以是你行刑?”蔚然没有说任何其他的话,只是很没有理由的问了一句,诡谲又危险,他似乎在笑。
染白的回答平静又客观:“我是法医,不负责行刑。”
“那怎么办呢。”蔚然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带出来点玩世不恭的痞,从骨子里隐隐透出的嚣张以及贵族倨傲,给人玩味又挑衅的感觉:“哥哥的命不好取。”
他在她的耳边低声,气息划过了她的耳,是只说给染白一个人听的,意味不明的浪漫意味:“给也只能给某位一心抓我的法医大人了。”
染白看他一眼,目光沉沉,并没有说话。
解剖室中陷入了良久的寂静。
最终,
这句话没有等来它的下文。
两人是翻窗离开的,
染白是不可能踹解剖室的门的。
蔚然看着法医干净利落的翻窗动作,白大褂带出风来,他意味不明的笑笑,嗓音低磁迷人,调侃道:“没想到我们表面这么正经的法医小姐姐翻窗如此熟练。”
染白瞥他一眼,嗓音很淡:“比不上店长。”
染白走向了停车场,一边走一边盯着蔚然,目光淡如夜水。
如今已经是深夜了,停车场中很少有人,远处幽深的很,气氛寂静到落针可闻。
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着实很引人注目。
年轻法医穿着身干净禁欲的白大褂,连背影都透着巨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白皙手指漫不经心的缠绕着黑色的领带,放在手中把玩。
而旁边的青年身高腿长,黑风衣,白衬衫,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似的,气质斯文又雅正,可是……他戴着一副手铐,银白的金属手铐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扣在他腕间,更显得隐隐约约禁忌而隐秘的暧昧意意味。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