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声,
面具掉落在地上。
那张斯文俊美的容颜彻底展现在视线中,温润如玉的笔触,仿佛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
染白淡淡看着那一张精致冷白的脸,早已想到,并不意外。
而就在这时,
一阵忽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解剖室中冷凝而古怪的死寂氛围。
染白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侧了下眸,瞥一眼门口的方向。
解剖室中甚至没有锁门,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有人进来,然后直接看到手术台上凌乱又暧昧的画面,昏暗清冷的月光打落下来,明灭不清。
蔚然懒散玩味的挑起唇角,没说话,也不介意,他眯眸看了一眼旁边动作微顿的法医,忽然之间倾了下身,色泽嫣然纤薄的薄唇轻张,稍微侧了下脸,在瞬息间咬住那一把银光凛然的手术刀,雪白齿尖轻抵着,衔在口中,稍微用力,轻而易举的从法医手中夺走。
“宋法医?”但好在门外的人并没有直接进来,而是敲了敲门,问了一声。
染白眉眼染上了几分冷意,并没有说话,在注意到蔚然的动作后,冷冷瞥了蔚然一眼。
年轻店长笑的斯斯文文,他被黑色领带绑住的双手稍微抬起,突地扯住了一截法医白大褂的衣摆,然后用力把人往他怀里一拽。
染白本来以为蔚然是想要自救,也没阻止,但谁知道凶手好像丝毫没有要挣开束缚的自觉,还过来招惹她,一时不慎,也并无防备的跌在青年怀里。
听里面安静到没有任何声音,人大概已经走了,徐泽霖低声嘟囔了句:“怎么还忘记了锁门。”
说着,徐泽霖直接上解剖室的门给锁上,然后转身走了。
蔚然低唔了声,懒洋洋的半抱着人,那一截精致如玉的下巴直接搁在了法医肩上。
“店长闲的?”染白蹙眉,手指微微抵住青年白皙额头,将人推远了点,站直身看向青年,目光滑落在蔚然叼着手术刀的薄唇上,殷红唇色衬着银质刀身,刀刃闪烁着凛冽寒光,在月色下竟有种禁忌惑人的危险感。
“张嘴。”法医面无表情。
蔚然半撑着身形靠在那,闻言一笑,很配合的启唇。
染白去拿那一把手术刀,指尖却被凶手有意无意的舔了一下,莹润舌尖轻轻勾过的地方温软酥麻。
“……”
“就是想抱一下。”蔚然回答的很散漫,仿佛天经地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