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
手铐的钥匙自指尖脱落,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但是没有人去理会。
染白扯着凶手领带,白皙手指缠绕着黑色质感,衬出冷然禁欲的色泽,在蔚然微抬下巴时,呼吸交错间薄唇上移,沿着他颈线狠狠咬了一口他唇角,很快渗出血来,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凶手隐忍而暗哑的闷哼了声。
却没有推开染白,反而疯狂又迷乱的选择加深,他半靠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一缕月光漏进来洒在青年身上,忽明忽灭,曲着一条长腿,黑裤衬着线条笔直,蕴含着力量与美感的欲望。
蔚然被手铐铐住的那只手随意搭在了曲起的膝盖上,就着那样的姿势压吻。
喘息声急促又性感。
染白以最粗暴的手段强行毁坏了那一副扣住两人手腕的手铐,又在青年耳边轻声说:“先生,你吻技不行。”
被拆开的手铐无情砸落在地面上。
法医在下一秒,直接把蔚然系着的黑色领带扯开,缠绕在指尖,那样的动作惑人又冷欲,偏生本人气质高冷禁欲,有种矛盾的勾人。
“不行?”蔚然暗哑的笑,音色蛊惑,几分玩味的放肆,“那我们法医大人怎么喘的这么厉害?”
染白平静又淡冷:“这种吻法,谁都会喘。”
蔚然半靠着手术台,懒洋洋的模样像是浑身都没了骨头似的,长腿曲起时露出的一截脚踝白皙,他眼眸因为接吻的缘故而潋滟,此时肆无忌惮的盯着染白时,有些晦暗深沉的危险感,轻笑时几分漫不经心的玩味:“但是没有法医会和罪犯接吻。”
染白面无表情的将那扯下来的领带一圈圈的缠绕在凶手腕间,牢牢捆绑住他双手。
蔚然任由着染白的动作,垂眸看着她绑住自己,低唔了声,很不正经的痞气:“原来我们法医大人还喜欢这种玩法?”
染白没理会蔚然的话,直接绑死,然后才淡冷的站直身来,退后一步,那一身白大褂被她严正的抚平皱褶,重新变得一丝不苟的冰冷感,半垂着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凶手。
夜色愈发昏沉幽暗,解剖室中没有开灯,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中,唯有几缕皓白清寂的月色从半开的窗投落进来,在地面上铺了一地清辉,明明灭灭的勾勒着那人的轮廓,沐在月光中。
他微撑坐起来,慵懒懒的靠着那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术台上,曲起一条笔直修长的腿,模样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淡然,气场却格外的冷血危险。
染白从来没见过凶手这幅模样,黑色风衣敞开,雪白衬衫凌乱的很,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遍布压痕和皱褶,银白的扣子解开了好几颗,领带被抽出,领口又被人扯开,锁骨线条一览无余,泛着莹润的如玉光泽,点点红痕斑驳点缀着,令人遐想。
往下看的风光半遮半掩在衬衣中,愈发显得又禁又欲的勾人。而衬衫下摆不知何时从腰带中滑了出来,腰带上的金属纽扣色泽冰冷,隐约可见劲瘦漂亮的腰部线条。
尤其是他衬衫衣袖松散向上挽起了一截,双手手腕被黑色领带捆绑在一起,尾指戴着的那一枚钻戒冰冷莹润,冷白肌肤在摩擦之下泛着红意,白皙肤色与纯黑领带相互映衬,连指骨色泽都显得苍白几分,交织出视觉上鲜明而强烈的反差。
这般模样,凌乱却不狼狈,反而有种凌虐而野性的美感,透着暧昧的勾魂。
法医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又似乎没有。
蔚然察觉到染白的目光,懒散抬了下眸,刚好撞在法医视线中,四目相对,他微勾起唇。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