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时清词修长手指用了力,攥紧了手术刀,指节微微泛白,指尖若有若无的颤。
这是他第一次给染白做手术。
却不会是最后一次。
时清词知道这样无法控制的不安并不是一件好事,他曾经大大小小做过无数次的手术,从鬼门关抢过无数条生命。
即使是成功率为百分之一的手术,他依旧平静而淡然。
可是现在……
他手抖了。
时清词不动神色的掩饰住自己的异样,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发现。
这一场手术,
持续了将近五个小时。
直到手术室外闪烁的灯灭了,女孩子被推出了手术室,就那样躺在上面,苍白而病态。
江予言在看到灯灭的那一刻,身体微微僵硬的下,随后站直了身。
想要上前,却又无端的不敢上前。
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的很紧,手心是细细密密的冷汗,指节骇白。
时清词走出来之后,一抬眸就看到了那个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少年,他垂眸,眸色幽暗,摘下了口罩,露出医生那张清隽的容颜。
主动开口:“手术成功。”
江予言很轻的眨了下眼,反反复复回想着这么一句话,终于确认了事实,一直紧绷着的心脏终于放松下来。
时清词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那里顿了好一会儿。
昏暗的灯光下,走廊中只站着他们两个人。
年轻医生的神情笼罩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一句话从喉咙中滚动良久,最后低沉的说出口:“谢谢。”
江予言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声嗤笑,没什么情绪:“我救的是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时清词淡淡道:“你救的是她,就和我有关系。”
江予言懒得搭理这人,转身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走去。
时清词在原地站了会,轻轻眯起眸子,那双宛若墨染般的眼瞳酝酿着的情绪起起伏伏,幽沉不明。
重症监护室是无菌的,并不能进人。
江予言只能站在外面,透过那一小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身影。
他轻轻抬起了手,冰凉指尖抵着玻璃窗。
少年微微抿了抿唇角,就那样靠着门。
在这里守了一夜。
没有阖眼。
赵昭听到消息后闻声赶来,冲到医院之后,隔着老远就看到了那么一幕。
脚步下意识的停顿了下,随即赶紧走了上去。
“江予言!”赵昭皱了皱眉,喊了一声。
少年没有任何反应。
赵昭下意识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人难道真受到惊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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