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要伸手就可以触碰的距离,却又永远无法走入的深渊。
她是站在料峭悬崖边上的人,只要再往前踏上一步就会迎着万丈深渊沉坠而落,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那一步,直到真正摔得鲜血淋漓的时候方知错。
很显眼的是,
墨离衍并不是太喜欢这样的近距离,他垂了下眸,伸出手来,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抵在了少女左肩的位置,将人往远处推。
可谁知道,
这一次,
染白却直接攥住了男人的手,冰凉的温度如寒冰般传递。
墨离衍冷了脸,“松手。”
“说松就松,这怎么行?”染白轻声反问,得寸进尺的倾身靠近墨离衍,将人压在了墙壁旁,两个人的衣摆垂落交织。
这显眼超过了墨离衍的预料程度,他神情寒戾,冰冷又不耐,直接运力,想要将人推开。
而在这样行动的下一秒。
墨离衍就已经发现了异常。
他没办法运功,更能感觉得到力气一点又一点流逝的程度。
墨离衍停顿了下,那双深邃黑眸骤然凌厉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如同利刃般凌迟着少女,森然开口,字字冰戾:“你给本王下药?”
“瑾王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得到。”对上男人阴冷寒意的神情,染白却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还在勾着唇笑,喃喃自语,像是在跟墨离衍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话:“这份礼物很特殊,恐怕瑾王在正常状态下是不愿意接受的,我也只能用点特殊手段了。”
用毒。
她很擅长。
“泠——白。”墨离衍的眸光仿佛淬了冰,寒意丝丝缕缕萦绕出绝对的戾气,一字一顿喊她的名字,“滚出去!”
染白眼睛一眨也不眨,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她睁着桃花眼,眸光病态的暗沉,指尖微凉的温度划过墨离衍的侧颜轮廓,隐隐有黑雾从眼底溢开,偏执的愉悦色彩。
“瑾王尽管放心,一会就好了。”
她将墨离衍放在了旁边的软榻上,动作很轻柔,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着一个易碎的瓷品。
但是墨离衍并没有从染白身上感觉到真正纯粹的珍爱,反而有一种只是在乎属于自己的作品会不会损坏。
墨离衍被迫靠在软榻上,他冷眼瞧着面前的少女,能看得出来她苍白的不正常的脸色和身体发颤的力度,也能感受的到她可以隐忍克制的呼吸声。
控心蛊的每一次毒发会比上一次更加剧痛难忍。
而泠白没有解药,
她只能忍。
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悄无声息的闯入瑾王府不惊动任何一个人,甚至在他还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了药。
墨离衍扯了下薄唇,发出一声极短的嗤笑,或多或少有三分轻嘲的冷讽存在其中。
说到底还是他大意了。
若是换做旁人,他根本就不会给能近他身的机会。
但是染白是个意外。
那一瞬间的毫无防备以至于被算计,连墨离衍都不清楚自己会对这样一个人失于戒备。
蛊毒确实还在发作,
甚至于染白没有过任何处理自己身上伤口的念想,她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
少女从左腰间抽出来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在手中把玩了两圈,目光幽沉诡谲的盯着面前的修长冷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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