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原主的身份不方便住大学宿舍,所以并没有申请住宿,而是在外租了一个房子,十二楼。
灯光打开,
染白翻出医药箱。
单手扶着墙壁,面无表情的缓了会儿。
然后缓步回到了沙发上。
她不动神色的将风衣外套脱下,先处理了左腿的伤口,修长手指掀开黑色裤腿,露出从线条漂亮的小腿到那脚踝处鲜血蜿蜒的伤口,原本白皙的肤色衬着血色,显得有些惊心动魄了。
就连那黑色长裤也在不知不觉当中被染成了暗红色。
也幸好刚刚是晚上,光线昏暗,不易察觉。
封落忍不住跟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宿主我跟你讲啊,我真的是服了你了,你这一路上挺能忍的啊!忍了那么久,还有心思去哄人,我真佩服宿主你这毅力。”
又阴阳怪气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连说都不说一声,你这脚怕不是想废了吧?”
染白一边慢条斯理的处理着伤口,一边跟封落说话:“你不正常。”
封落气炸了。
它特喵的怎么就不正常了!!
气死它了!!
封落沉默的在系统空间看着少年沉稳而淡然的处理伤口,干脆又利落,过程中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始终的漠然,仿佛没有痛觉神经一样!
它冷笑了一声。
疼死了活该,不心疼自己。
艹!
烦死。
·
络析从出租车中下来,回到了私人别墅之中。
一切灯光自动亮起,悬挂在天花板处的水晶灯摇曳闪烁着细碎的芒来,光影垂落,笼罩着房间,落在那白玉地面上,反射出澄亮的光芒来,倒是显得太过明亮了,很容易给人一种不适应的感觉。
可是络析却十分适应这种高程度的光亮。
他一个人安静了一会儿,早已收敛了唇角的笑意,原本漂亮绝艳的眉眼显得漠然到极致,琉璃般冰冷的琥珀眼瞳色泽幽暗而深沉。
络析沉默的拿起摆放在桌面上的日历,盯着上面的日期。
最终眯着眸往后一靠,月色如水,却也洗不尽他眼尾挑起泛着乖戾的弧度。
原来都过了这么久了啊。
他记得那人当初被判了无期的刑。
怎么可能出的来。
太久没这样了,却没想到原来还是草木皆兵。
啧。
之前应当是他看错了,那劳斯莱斯里的人怎么能是那个人。
络析垂着眉眼,冰凉的毫无温度的指尖缓缓摩挲着日历上的数字,眸色显得深沉如海,唇角慢条斯理的勾着一抹漠然的笑。
可惜了。
如果当初警察再晚来那么一天,不,再晚来几个小时,也许最后的结果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
常年上锁的抽屉被缓缓拉开,隐约发出了有些刺耳的声音。
抽屉里空荡荡的,并没有装什么东西,只有那一把匕首孤零零的安静的躺在角落那里,在夜色中折射出森然而冰冷的光芒来,杀意凛然,锋芒无双。
络析轻车熟路的将匕首拿出来,放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的转了几个漂亮的圈,随即将匕首贴在心口的位置,他闭着眼,长睫在眼睑处垂落下青影,隔着一层薄薄衣料感受着那跳动的心脏力度,“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彰显着生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