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理智。

这一点来讲，青玖还是很佩服染白的。

“敢不敢打个赌约？”她笑得越发张扬灿烂，“这样吧，就赌三天后怎么样？在南城街29号往西走，走出街道之后会有一片林子，就在那里，你敢赌你会输给我吗？”

“那你敢赌三天后存在的是你的尸体吗？”染白似笑非笑的反问，声音没有波澜，像是料峭的那一抹冰雪。

青玖顿了顿，“在三千小位面猎杀同门是犯法的，毕竟你被带走审讯室一次，应该明白。”

“上次的位面，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知道，你绝对清楚我的身份，你是故意的对吧？”

染白：“有本事就拿证据抓我。不然就别废话。”

青玖脸上的笑意深了，“果然啊。”

“拿生死赌，你敢应吗？”不知不觉间，好像是主动权被牢牢掌控在了染白手中，她说的每一句话就清清淡淡，薄凉无比，带着居高临下的冷意。

“为什么不敢？”青玖也不在意，她这一次来，就是想赢一次，“三天后晚上十点，你若是不来，那就是输了。”

“宝贝你真天真。”染白勾了下唇角，她在暗，青玖在明，血衣女孩冰凉指尖搭在苍白手腕上的血红印记上，语气低到几乎轻柔完美：“来是我的兴趣，不来是因为你的把戏真的很无聊。”

“看心情。”她妖治绝美的容颜在月光下像是带着某种邪邪的笑，眸底像是染着血，深处如平静的寒潭。

是永远的平静。

青玖下意识地拧眉，跟这个新人对话也真是费劲。

完全掌控不了局势和主动权。

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人，又是谁培养出来的。

只不过是下一秒，

青玖就迅速的往旁边侧了下身，瞳孔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她眸底寒光毕现，抬起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什么意思？”

“哦。”她说：“现在心情不好。”

青玖：“……”

还有这样的人吗？！！

“再像也是冒牌货。”染白谈笑间勾唇，侧颜邪佞而帅气，像是个蛊惑人心的魔，“看着不顺眼。”

青玖挑了下眉，想了想自己了解的关于魔梦的大致轮廓，又看了一眼从脖颈上掉落的骨链，已经摔在了地上，然后悉数粉碎，化成了粉末。

好不容易让系统复制刻画出来的。

啧。

就这么没了。

“真狠。”刚才青玖只来得及看到黑夜中红光一闪，然后一锋利的、细长的红线就在无形之间划过脖颈，甚至让青玖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又泯灭在夜色中了。

白皙的脖颈是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还往外渗着血迹，她伸手摸了一下脖子，结果摸到了一手血，发出了一句感叹。

明明刚才还似笑非笑跟你说话的人，下一秒就直接毫无预兆的出手。

谈笑间杀人。

“不狠岂不是对不起你？”暗血绫重新回到了手腕上，染白慵懒懒的挑眉，说了一句。

青玖：“……”

“那倒不如对不起我。”她半开玩笑道。

染白：“想得美。”

青玖：“……”

她发现她和这个003宿主可能无法沟通，她们的对话存在着某种诧异。

完全没有共同话题可谈。

青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角。

“是我想多了，三天后我给你一个惊喜，到时候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哦，对了，虽然天道管理局的审讯部现在没有抓到任何证据，不过你以后要是还想要在位面动手，怕是更加不方便了，还有……”

青玖憋在心里的都吐了出来，结果说了半天没有一个字的回应，只有凛冽的风声像是她的听课，又像是无情的嘲笑。

青玖：嗯？？？

“走了？！”由于青玖看不到染白，就连刚才对话的时候也根本没有办法辨别方向位置，所以这是真的染白在暗，她在明。

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