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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梦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混混沌沌的，脸色刷的一下子惨白下来。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退下。”君湛淡声道。

宫人恭敬的道了一声是，低着头将门关上。

室内的烛光明灭闪烁，映衬着男子的容颜忽明忽暗，眸色深邃。

君湛一步步向前走来，步伐不紧不慢，带着这个人独有的矜贵淡然。

暗红色靴子踩在地上，在一片安静的气氛中发出细微的声响，让曦梦头皮发麻，是踩在曦梦的心尖上。

曦梦不禁步步往后退去，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在无比寂静的气氛中曦梦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

君湛轻轻嗤笑一声，他长睫微垂，修长漂亮的手指解开纯黑色披风，扔到一旁，随即平波无澜的抬起眸，长睫下那双深色眼眸窥不见丝毫光影，他薄唇轻启，声音如魅，透着不轻不重的矜贵漠然：“看来，当初就应该直接杀死你。”

“如今想来，倒是我做错了。”修长男子懒散开口，微冷指尖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对她存在杀心的人，怎么能存在？

曦梦脸色惨白如纸，她咽了一口口水，对上君湛暗沉的眸，那毫不遮掩的杀意。

曦梦知道，

君湛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杀死你吗？”君湛勾唇：“那是因为，生不如死的活着，比直接死了更痛苦。”

“可是我现在感觉我想错了。”君湛指尖微微摩挲着那已经碎掉的玉雕，眸色深邃：“像你这种人，活着都是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