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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白垂着眸，纤长浓密的睫羽打落在眼睑处，印下半圈阴翳，遮掩住了漂亮若黑宝石般的眼眸，令人看不清神情。

下一刻，

她含笑抬眸，眉眼弯弯，神情好像十分愉悦：“是啊，我就会小气呢。”

她手中把玩着水果刀，轻唔一声，低喃：“水果刀，也行了。”

沈母并没有听到染白说的话。

只是下一秒——

染白手中的水果刀蓦地飞了出去，与沈母擦脸而过，划出一道血痕。

“啊啊啊！你干什么？”沈母不可置信的看着染白，手捂着左脸，有粘稠的血液留下来，让沈母的脸色吓到狰狞，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张苍白的留着血泪的骷髅头，让沈母花容失色的尖叫起来：“沈白，你疯了！”

“唔，还好吧。”染白拧了拧眉，点头：“说起来神经病也是疯子，对吧？”

“你，你……”沈母指着染白，颤抖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很好，但是你，可能不好了。”染白歪了歪头，认真的看着沈母，唇角的笑意如同三月春风，温柔入骨：“你的脸可别毁容了呀。”

“沈白，我杀了你！”沈母崩溃的喊道，她要是毁容了，她还怎么去见外面那些人？她们一定会嘲笑她的，都怪这个小贱人！

“你杀得死我吗？”染白抿唇一笑。

沈父被吓得浑身一哆嗦，颤抖的看向染白：“你真疯了！”

天使和恶魔从来只在一念之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染白神情平静把沈母扯过来，修长白皙的手攥着沈母的衣领，向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