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旁边的角门打开,从门房了出来一个老年的仆人。
仆人大量高宠一眼,显然是不认识他,探口气道:“你们是谁呀?今天主人家有事,不便见客,你们过一段时间再来吧!”
说着他伸手就要关门,高宠轻轻一按,将院门挡住道:“老爹(宋朝对老年人的一种中性称呼)且慢!我也不是外人。我叫高宠,来自于真定府高家镇开平王府,我的母亲也是李家人。”
“哎呀!原来是小娘子家的少君!老奴多有得罪!少君勿怪,老奴给恁磕头了。”
高宠一把将他拉了起来道:“老爹不比客气,我外公家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也是府门紧闭?”
“唉!一言难尽哪!咱们家这是出了孽事了!少君等着吗,我去通报老爷知道!”老奴赶紧打开大门,让他们在这里稍等,然后匆匆忙忙的进了院子。
时间不长就听里面一阵大乱,接着轰隆隆的跑出一群人来。为首的是一对老人家,旁边还有不少的男男女女。
在高宠记事之前,李釜就已经离开的真定,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公、外婆一家,看到这一大帮子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拜见。
为首的那两位老人家,也是愣愣地看着他;泪眼婆娑的道:“看看,看看,这个相貌还真是有些婉儿的影子。”
高宠心中腹诽,自己的母亲也是一个绝世的美人,自己虽然不丑,不过也跟她联系不上吧?
一听这话他立刻就知道两人的身份,连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外公,外婆好!高宠参见外公,外婆。”说着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
“起来,起来!快起来!”两个老人来搀扶高宠,可是他们的力量那里搀的动?
高宠笑道:“外公,外婆,来的时候娘一个劲儿的嘱咐我,让我代她给恁二老磕三个头。您二老请上,我代替母亲给你们磕头了!”说完再次磕了三个响头。
“这孩子,都是一家人,怎么礼还这么长了?”老夫人这才将高宠拉了起了,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的不住大量。
“看着个大个子,看看这个身材,一看就是一个健壮的好孩子。”
“这婆子,又胡说八道了。”李釜捋了一下自己的斑白胡子,对着高宠道:“孩儿,这是你的大舅李温和你的大舅母;这是二舅李良还有二舅母,这是小舅李淑还有小舅母。”
高宠赶紧上前拜见:“见过大舅,大妗妗;二舅,二妗妗,小舅,小妗妗。”几人也伸手相搀,不过高宠就发现大舅和大舅母好像是强颜欢笑,神色有些悲苦。
这时不好相问,高宠将刘子翼等人也给大家做了介绍。李釜却是和刘韐相识的,听说这是刘韐的三公子,连忙上前询问一翻,并且让他代为向刘韐问候。
一番寒暄之后,李釜将他们让在客厅中,大家落座之后,有仆人们上来献茶。
“高宠,听你母亲说这首诗是你做的?”李釜举手指了指墙上的一首诗,正是自己送给母亲的那一首咏梅。
“外公见笑了,我也是跟母亲说起她幼时勤勉练字的事情,心有所感,才做了这首诗。”
“嗯,你的母亲自由聪慧,又肯用功,却是我这四个儿女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可惜是个女儿,不然一定能够继承我的衣钵。
你小小年纪有由此水平,而且你在重阳诗会上做的诗词我也看过来,比我当年强了不少,希望你要好好的读书,千万不要辜负了一身的本事。”
高宠有些发憷,只好不住地点头称是。
“你这次是为什么?怎么突然跑到大名府来了?你的母亲呢?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什么叫坑儿子?这就是啊!自己在外公面前估计是说了大话,这次倒是让我来填坑来了。”高宠暗暗地腹诽。
“我是进京去赶考的。”高宠硬着头皮道。
“赶考?你已经是举人了?我怎么没有听你母亲说过啊!”
“已经有两年了,不过是,是武举人。”
“胡闹!靠什么武状元?再说你们开平王府,会在乎一个武状元的虚名吗?小小年纪,你不懂事,你的母亲也不懂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