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脑门被苏也手里的那串佛珠抽的脑门上都有两个血红的佛珠印子,她欺软怕硬,见龙华寺的高僧居然护着阿丑,害怕了:
“你……云水大师,你难不成是真喜欢这个贱蹄子?”
怪不得她今早出门,就听着人们在说龙华寺的云水和出了名的丑姑娘有暧昧。
捻着佛珠,苏也视线没看她:
“和你有关系?”
“我……哼,堂堂一个高僧居然破了戒!”
媒婆害怕苏也,只敢声色厉荏得放一句狠话,然后扭着水桶腰捂着疼的想哭的脑门跑了。
媒婆一走,阿丑不怕了,只是担心的看着苏也,很是紧张;
“云水大师,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无事。”
苏也收起脸上冷意,眼底起了笑。
“宋巧娘最爱说是非,只怕她会到处污蔑大师的清白,所以大师还是快些走吧,免得真叫人误会了!”
阿丑担忧。
她怕自己会毁了对方的名誉。
“你赶我走?”
苏也挑眉,含笑的眼睛,带着一点儿热意盯着阿丑,眨也不眨。
阿丑被看红了脸,赶紧低下脑袋:
“没没有!”
她怎么会赶他呢,她巴不得他能永远留下来。
“阿丑,你有农具吗?”
苏也难得的没有捉弄她,扫了一眼破旧的屋子问道。
“啊,有啊,我这就给云水大师拿来。”
阿丑慌慌张张起身去拿农具,却在路过和尚身前的时候,被拉住了手腕:
“阿丑,叫我云水。”
“阿?云水大师,不太好吧!”
阿丑不敢看他的脸,只能目光躲闪的回答。
“你若不答应,我就不答应。”
和尚声音里笑意渐浓了,指尖还恶劣的在那皓白纤细的手腕上轻移着,酥麻的感觉,让阿丑不自觉打了个颤,她像只被野兽盯上的猎物,只慌张的想要赶紧逃:
“云……云水!”
“嗯~”
和尚应了一下,笑着松开了她的手腕。
——
阿丑的家有一个很小的院子,但许久没打理了,院子里长满了齐腰的杂草。
“阿丑,你去买床新被褥,还有多余的就买身新衣裳。”
掏了银子给阿丑,苏也说道。
“不行不行的,我不用的!”
阿丑慌忙拒绝。
“阿丑,我想看你比其他人好看,听话,去吧。”
抬手,摸了下阿丑不知多久没洗的头发,苏也语气温温柔柔。
剧情里,阿丑刚毁容时不是这样卑微的,只是在原主离开后,所有的人才敢欺负她,被欺压久了,她才开始害怕这个世界,害怕所有人,连带着,连自己也怕了。
阿丑拿着银子羞红着脸出去了,苏也看着院子里的杂草,无奈叹口气,开始清除杂草。
他动作快,很快就把杂草清干净了,院子里有一方石桌和石凳,上面有青苔,也理了出来。
进去厨房,屋顶在滴滴答答落着雨水,厨房里的碗柜也很残破,锅里放着半个冷冰冰硬邦邦还有一点儿发霉了的馒头,没菜,米缸没米,缸底破了洞,苏也拿开盖子的时候,还看见里面有一只慌张逃窜的老鼠。
皱眉,似乎工程有点儿大,好在他做事效率很高,阿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几乎把阿丑家翻新了一遍。
阿丑是带着新被褥的,但脸色不太好。
“又被欺负了?”
放下手里的工具,苏也上前关心问道。
阿丑摇头。
“那是怎么了?”
没欺负怎么不高兴。
抬眼,小心翼翼的快速的瞄了一眼眼前的人,阿丑又赶紧低下头:
“是是宋巧娘到处在说云水大师……”
感觉那一抹落在身上的视线一瞬间变得了温度,阿丑赶紧改口:
“说云水你……你破了戒!”
闻言,苏也挑眉:
“我破戒?”
阿丑脑袋埋的更低了:
“嗯,说是你跟我不清不楚,说云水你有辱佛门圣地!”
“所以你不开心了?”
苏也关注点似乎不一样。
阿丑没察觉,轻轻点了下头:
“嗯,我不想让云水因为我被人说闲话,我不想云水你被方丈……”
“那你怎知他们说的是闲话?”
阿丑的话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阿?”
她下意识茫然的抬头,小脸儿满是疑惑:
“可他们说你说你跟我……跟我……”
和尚不能谈情说爱啊!
望着眼前一脸困惑的阿丑,和尚欺上前一步,原本只是有些笑意的眸子,开始变得灼热了:
“阿丑,贫僧也是男人~”
这是他在她面前第一次说贫僧。
“……”
轰!
阿丑的脸不可控制的烫红了起来,只觉得对方落在身上的视线,比夏季烈日还炽热:
“我……我我我……”
她已经慌的不知道要什么了,害怕误会他的意思,也卑微自己配不上他。
“阿丑,贫僧是和尚,不知你可嫌弃?”
再次欺上前,直到对方无路可退,好看的和尚才勾着唇角压着嗓音轻声问。
他身形很高,圈着小小的阿丑,就像圈着一个小小的猫咪,低垂的视线,也看到了她纤细漂亮的脖颈。
“我我我……我不……不不不……”
阿丑彻底结巴了,被对方圈在不能动弹的小小角落里,声音细若蚊鸣,却也带着不可忽视的颤抖和紧张。
“多谢姑娘不嫌,贫僧愿一世相随。”
俯身,低头,唇落在那一截好看脖颈上。
——
和尚娶亲,古代还是有的,因为古人认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允许和尚娶亲甚至经商之类的,只不过算是约定俗成吧,所以渐渐的就有了“和尚不能成亲”这个说法,再有就是据说和尚不能成亲,跟朱元璋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