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伸出一指,打断了泠落颠三倒四的话语:“为师不怕。”
泠落的眼睛一下就瞪的大大的。
师傅……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太懂?
长安凑近她说:“为师不怕,为师堕神,不是因为你吓到为师,而是因为……为师想要堕神。”
不堕神,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说本君不属于神界,没有对不起神界任何事,任何人。
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
泠落看着近在咫尺的长安,眼中升起一片水雾。
“师……师傅,你,什么意思?”泠落双手小心翼翼地捧上长安的脸,眼泪划过脸庞。
长安笑了笑,轻轻拭去了她的泪水,道:“为师心甘情愿,堕神,为你。为师甘之如饴。”
泠落忽地展露笑颜,拥上长安,再不松手。
当徒弟的喜欢了自己的师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若你为魔,我甘愿为你堕神。
纵然相思入骨,纵然万劫不复,也还有我陪着你。
……
月相思眨巴着眼睛:“唉,你们在议事厅里都说了什么?”
槃瓠摆摆手:“就是说,那个神明姻缘簿,有关于神明的姻缘,而长安和泠落也被神明姻缘簿给记载着。”
“这个神明姻缘簿我听月老说起过,但是没有后续啊!”月相思无聊地和槃瓠扎堆嗑瓜子,“你们后面有说打算怎么办么?我猜猜啊……”
长安和泠落现在一伙的,而且都是魔类了,按照天君连坐的意思,要么死,要么活。连审判都不会有。
但……魔尊不会袖手旁观,他费劲巴拉地让神界放出了泠落这个魔界第一位魔尊,又放出消息让长安出来,现在只单单看着神界与长安泠落狗咬狗,不符合他睚眦必报的本性啊。
恐怕是他另有打算。
月相思迟疑道:“是不是魔尊,意不在神界,而是在我们身上?”
槃瓠和夜修罗皆是一愣。
魔尊不想攻打神界,他的目光看向了夜修罗这个亲弟弟……和月相思。
槃瓠手中的瓜子一粒粒地从掌心滑落,他沉声道:“不太可能,若是针对你俩,他早该在锁魔塔时就该直接报仇,不会到现在都没动静。”
月相思懵懂地点头。
夜修罗沉吟,把月相思薅到自己怀里,却对槃瓠道:“也不一定,天君大概不会留活口,下一步定是攻打魔界,而天君会让长安做出抉择。要么,他和泠落一起死,神魔大战可缓;要么,泠落死,神魔大战一触即发。”
意思就是,魔尊乐的看戏,坐收渔翁之利,泠落死了便无人在撼动他魔尊的地位,还能除去长安这个后患。
天津只是推动这滩水的手罢了。
槃瓠“嗐”了一声,懒洋洋道:“要打便打,我槃瓠可不怕,上次是我大意,这次绝不放过他。”战神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夜修罗无奈地摇头。
月相思“切”地嘟嚷:“也不知道上次是谁被打到地上起不来。”
槃瓠怒道:“……月相思你哪壶不提开哪壶!”
月相思回怼:“本来就是!我起码还能爬起来跟人家对战,并且还把人家打赢了呢!”
夜修罗:“……”他头疼的捂起了耳朵。
两只蜜蜂都怼起来的声音能掀翻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