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差点掀被子下床:“不行!他老剧透!”
瞿白无语:“你都看了八遍了,还怕剧透?”
阿德也不客气了,指着他:“我不管,你就要陪我看。”
瞿白转身就想去拿鸡毛掸子,迟夏赶紧拦下了:“忍忍吧,忍忍,难得叛逆一次,也不容易。”
瞿白一想也是,忍了下来。
阿德又催促迟夏,不要老是在他跟前转悠,该干什么就去干,为民除害比盯着他有意义多了。
迟夏送了他几个白眼,回去上班了。
迟夏一走,瞿白就接下了照顾阿德这个病号的重任。
庄园里不是没有人,但这人矫情的很,一日三餐,阿姨做的他吃不下,阿姨做的他喝不下,气的瞿白出去打了三套拳,平复了心情后,挽起袖子给他做了份粥。
阿德一口气喝了三碗,瞿白还以为自己技术不错。
也就只有黄旭杰知道,那一晚上他撞到了三次阿德在厨房拿着桶往嘴里灌水的情形。
再过了一天,阿德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追着剧,看向一旁正在研究菜单的瞿白说:“我想吃煎饼果子。”
“起来自己做。”
“我没力气。”
“不分昼夜地追剧你就有力气?”
阿德第一次撒娇:“我求您了。”
瞿白浑身鸡皮疙瘩:“你烧疯了吗?”
阿德重复:“先生,我就想吃您做的煎饼果子。”
瞿白忍无可忍,只得亲自上手,在经历了无数个失败品之后,终于做了个能看得过去的成品送到了阿德嘴里,顺便还便宜了一直看热闹的黄旭杰。
阿德一口气吃了三份。
半夜和同样来找水的黄旭杰双双在厨房相遇。
阿德原本想着,瞿白每日的生活实在太枯燥了,自导自演病了这么一出,活活受了几天的罪。
不过也还是有好结果的。
在他的努力下,瞿白已经开始对宫斗剧开始感兴趣了,并且阿德正在想方设法想让他参与一下自己新的事业。
他要自己写个剧本出来,再去装个病,让瞿白给他投资拍出来。
黄旭杰第一个看了他的第一集剧本,苦口婆心地让他再打磨几年,要不然瞿白别说投资了,他会从此对宫斗剧避而远之。
除此之外,有件事超出了阿德的预料。
那就是瞿白这两天做煎饼果子似乎做上瘾了,受害者已经不止是他和黄旭杰了。
因为迟夏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她扛着大锤站在那辆小三轮跟前威胁瞿白:“半个月了,整整半个月了,我们专案组提起煎饼果子四个字都要吐了!”
瞿白一脸不解:“我做的不好吃吗,我给你们每个人每天都多打两个蛋的。”
骆寻一条胳膊挡着一个人:“不是不好吃,实在是吃伤了,你知道么,我和迟夏来这儿的时候,卷毛和曹斌正劝警局门口卖煎饼果子的大婶换个地方,他俩现在是真的看到那几个字就反胃。”
瞿白一脸凝重地想了想:“那我明白了。”
迟夏心疼了,放下大锤,苦口婆心:“也不是不让你做,但咱们不能天天做,是吧,我们可以适当性地…..适当性地做,是不是?偶尔换换口味,是不是?”
瞿白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迟夏松了一口气。
瞿白又问:“是我做的不好吃吗?”
这个迟夏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老老实实说:“除了一开始做的有点咸,你现在做的煎饼果子比我们警局门口阿姨做的还要好吃!”
瞿白终于开心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阿德的被子就被瞿白给掀开了。
他睡眼朦胧地问:“先生,您有事吗?”
“起床。”瞿白一脸兴奋劲儿:“快。”
阿德身体比思想诚实,转眼就衣冠整齐地站在了瞿白跟前:“咱们要干嘛?”
“去创业。”
瞿白给了他一身行头:“别磨蹭了,我不会蹬三轮,你上。”
阿德稀里糊涂地蹬上了他的三轮,旁边还坐着一本正经的瞿白。
蹬了一会儿,阿德想到了最重要的问题:“先生,摆摊也不能随便摆的,咱们有这个资质吗?”
“我都打点好了。”瞿白催促:“你就听我的,开路。”
于是大清早,迟夏神清气爽地来上班的时候,全都石化在了警局门口。
阿德那个大块头正拿着个喇叭喊着:“好吃的煎饼果子啊,好吃的煎饼果子,煎饼果子来一套啊....…”
迟夏往前凑过去看了看,瞿白正动作熟稔地摊开了一张饼,并且利落地打了两个蛋。
看到迟夏,他抬头一笑,笑容灿烂:“警官,煎饼果子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