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淮烟是否后悔曾经那么与唐焕针锋相对甚至下黑手,这个问题是无解的,她绝对不会后悔,绝对不会——
否则连自己都否认自己了,那就真的彻底输了。
“跟着进来吧。”宋清澍看了一眼偷偷咬牙的淮烟,不做表示。他跟这种死性不改的人也没什么好表示的,早点解决早点抱着媳妇儿跑下个世界,稳。
淮烟埋下头,不让自己扭曲的表情露出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一夜之间下的蛊就能完全失效,为什么宋陆平也会对她下药,为什么一切都走向了其他的方向。
明明剧本不该是这样的。
待几人都走进了纪王府的大门,宋清澍朝着门房挥了挥手,门房把纪王府的大门缓缓关上,厚重的门扉发出嘶哑的噪音。
好像完全断绝后路那般,淮烟心里一惊往后看,却只看见侍卫们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好像只要宋清澍一下令,他们就能像出笼的疯狗一样扑过来把淮烟咬杀掉。
“我知道你来自南疆,”宋清澍看见淮烟一脸的惧怕,顿觉无趣,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无趣,忘了自己的唐焕实在是太无趣了,“南疆有一种族善用蛊虫,子蛊受控于母蛊,若是能够用心血养母蛊,那么子蛊宿主会对母蛊宿主绝对服从。”
宋清澍不看淮烟,朝着旁边伸手,一仆人拿了宋清澍提前准备的药包和匕首。药包蒸过有些湿润,宋清澍把药包压在自己的左手肘关节中,然后用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刀,乌黑的血液一下就涌了出来,等到血色恢复鲜红时,一条浑身青黑的蛊虫扭动着从伤口处逃出来。
淮烟看着面前这一幕,大惊失色:“为……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蛊虫还在宋清澍的体内,但是她体内的母蛊无法感应子蛊,更别提控制宋清澍了。
宋清澍冷笑一声:“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是无坚不摧的,任何手段都有自保的手段,任何毒药都有它的解药,不是吗。”
淮烟不言语,颤颤巍巍,嘴唇一张一合好几回合才拼出一句话:“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宋清澍叹了口气,总不能说自己手里有剧本吧,于是一半真一半假地感叹到:“当你想尽办法把唐焕赶出去,让三皇子接触到她的时候吧。”
刚一进小世界发现媳妇儿对自己怨气max,忘了自己,还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饭,宋清澍觉得自己头都炸了。
淮烟噎了一下,咬了咬牙:“虽然纪王爷不一定相信,但是我……并不是三皇子的人。”
宋清澍心说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最后你还会对解了蛊的“宋清澍”深情告白,然后被原文中的宋清澍给拉出去就地正法了呢。“我知道,”可惜宋清澍并不想多说,也不想再有过多的纠缠,“可是你对中原皇室下手,便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了。”
淮烟觉得自己的咽喉被宋清澍的手掌给拿捏住,好像只要宋清澍轻轻一捏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王爷——!我是真的!真的对你一片真心啊!”已经在生死边缘,淮烟也不顾礼仪名分,哭着对宋清澍喊道。
话是真的,她下的蛊,能控制宋清澍的思想,却对宋清澍的身体伤害是最小的一种,她自诩真正伤害了的人只有唐焕,她对宋清澍是真的一片心意。
“可是当你为南疆而向我下蛊,离间纪王爷纪王妃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宋清澍扭过头,不去看淮烟,他不想自己在唐焕面前太过失态,可是他真的很生气。
“你错在不该妄想染指中原,也不该对唐焕下手——处理掉吧。”
后半句话是说给侍卫听的,侍卫也没让淮烟能够多说半句话,就拉了出去。
无声无息地故事走向了终章。
唐焕在旁边看完了全程,虽然总觉得哪儿怪怪的,但是好像就这么就解决了全部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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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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