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着实看得小家伙毛骨悚然地紧皱眉头。
根据她这么多年来的“武器经验”倒是不难看出,这些条状伤痕,绝对是被鞭子抽出来的。
更别说,她穿过来的那会,原主的确是从那乌漆嘛黑的深山中往外跑的。
想到此,项星软眸儿一瞪,不禁直挺挺地坐起身来,猛地侧眸望向窗外那市郊群山的方向。
心里头打鼓似地咚咚直跳。
——难道,原主是从什么人贩子,或者绑架窝里逃出来的?!
那、那她在这个小镇上落脚,又没有报警,岂不是也很危险?!
想着,小家伙凝重地敛起软眸儿,赶紧抓起手机,欲拨打幺幺零。
眸光却又不经意地,朝那被她仍在椅子上的湿衣服瞟了一眼。
……不对吧。
她的衣服都好好的,根本没有与那些鞭子一致的破损。
再说了,如果真的是从什么犯罪集团窝点跑出来的,她怎么可能手机身份证钱包都一应俱全啊。
想罢,项星只能无力地哀叹一声,重新躺倒回小床上。
“鸭啊,你什么时候才到啊……”
她垮着小脸,对着空气哀嚎着。
然而,就在此时。
旁侧的单面小窗户上,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笃笃、笃笃”的奇怪声响。
像是有谁在敲窗,却又不像是被手敲出来的声音。
而且她现在在小旅馆的五楼,要真是手敲出来的,那还得了……
想着,小家伙顿时警惕地抿起了粉唇,不禁像个猴儿似地跳跃而起,躲到了小床的另一侧。
死死地盯着那笃笃笃的窗户。
彼时,外头正巧闪过一道凌厉的雷光,倒是将那夜幕猛地照亮了一瞬。
借着这一刹那的光亮,项星倒是差不多看清了这笃笃声的始作俑者。
似乎,是一只已经被淋透了的鸟儿。
——难道是鸭鸭!
小家伙顿时惊诧而起,连忙拔腿跑到窗前,将小窗户轻轻推开。
那湿漉漉的小肥啾倒是很识相地立马钻了进来,不断地抖着羽毛上的水珠。
项星这才完全看清这小东西的全貌。
它是一只浅灰色的咕咕鸽,长得又肥又壮的。
爪子上还套着一个金属质地,纹饰繁复的小环儿。
说明这是一只有主的咕咕。
却又不能肯定它就是鸭鸭。
毕竟这孩子靠近之际,她识海里的传音入密,包括那未启动的系统,都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见状,小家伙微拧眉头,沉吟了一下。
只能是抱着几分尝试,垂下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朝它开口问着:“你、你是鸭鸭么?……是的话,你就点六下脑袋,每下停顿两秒!”
她可听说咕咕鸽是很聪明的。
为了不被它反套路,她只能想一个比较复杂的动作来当暗号了!
“……”
那边的咕咕鸽听了她的话语,倒是露出了非常明显的无语表情。
接着,倒也不情不愿,又不负她望地点了六下脑袋,每下的间隔停顿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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