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垂的精致眸眼中，却是染着淡淡的歉疚之色，“真对不起……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情，却要麻烦你来回奔波。”

这死了的他，相比生前，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别这么说啊，墨言哥哥。”

小家伙努力地钻出小脑袋，软软抬起，朝男人使劲眨巴着，“你都被困在这里没办法行动了，我们都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鸭？”

“而且你放心好了，很快咱们就能真相大白了！”

她说着，忽又一脸欣慰地望向不远处，望向那已不知不觉地紧挨到一块的一对背影，“他们一定能还你一个完美的真相的。”

“……嗯。”

男人深深地凝着她，只低低地应着。

眸色忽又渐渐地沉黯了些许。

固然是好。

可到了那时候，他却要离开了啊。

想着，童墨言顿了顿，忽又想起了梦境里，章余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他微敛了敛眸色，心中却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没来由的冲动。

“星星，”

在那冲动的驱使下，男人只觉自己忽再隐忍不住，不禁低喃开口，“如果……有个办法，能让你变成人类……你愿意么？”

“……嘎？”

小家伙有些没听清，不禁疑惑地歪歪小鸭脑袋，那软萌的绿豆眸儿直接朝他投射来了两个问号，“你刚说什么嘎？”

“……”

童墨言沉默了一下。

接着，像是猛地笃定了什么一般，不禁使劲地握住了那鸭鸭身，将她转了个方向。

旋即垂首。

“星星，哪怕只有一天，一个晚上，甚至是一个小时……你愿不愿意，为我变成人类？”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那双漂亮如曜石般的眸眼里，忽地溢满了认真与郑重，“也许这个要求非常无礼，可我真的很想，很想真正地拥抱你一次，甚至是……”

他说着，那清俊无俦的容颜上，忽渐渐地泛起了淡淡的玫瑰色，话语也越发地局促扭捏，“甚至是……”

“……”

童墨言话音还未落下，突然，他只觉那软萌萌的小鸭脑袋倏地凑近了过来。

接着，又忽觉唇瓣上多了些许异样的触感。

使得他不禁睁了睁眸子，眸间闪过一抹难以置信般的诧异。

刚、刚才那是……

“墨言哥哥……”

眼前的小白团儿软软地呢喃着，忽又扭捏地垂下了小脑袋，那雪白软绒的小鸭脸上，也跟着泛起了两团可爱的粉色晕团，“你、你说的‘甚至’，是、是指这种嘛……”

项星嘟囔着，嗓音不禁越发轻细，“如果是这种，那我、我是愿意的嘎……”

“真的么！”

捕捉到了那“愿意”二字，童墨言双眸瞬间泛起了璀璨的光华。

不禁喜不自胜地又将她揉回了怀中，连连点头，“你愿意，太好了，你果然愿意……”

“……可是，墨言哥哥啊，”

小家伙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懂地抬起小鸭脑袋，轻轻地蹭着他的下颌。

一脸问号，“我要怎么变成人类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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