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小夜很好,没事。”曲澜夜指着他们原本睡觉的屋子,“是不是有贼人闯进屋里,要伤害娘亲?”
“确实是有一个不怀好意的坏人。”曲嫣眯了眯眸,眸底闪过一抹厉色。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
“娘亲,是谁?”曲澜夜看她神色凛冽,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很振奋,“我们要把坏人揪出来,司徒叔叔会替我们报仇的!”
“你怎么总想着你司徒叔叔呢?”曲嫣不禁摇了摇头。
这才认识几天啊,就喜欢崇拜成这样!
她们母子站在屋外空地,曲嫣暗自调息了一会儿。
她感觉身体有点热,不像是中毒,也不是致晕的迷烟,极大可能是那种不正经的东西。
“娘亲,司徒叔叔——”
曲澜夜小手一指,惊喜地唤道。
司徒焰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夜不能寐,出来透透气。
“你们……”他诧异道,“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司徒叔叔,刚才有个坏人要害我娘亲!”曲澜夜口齿清晰,立即诉起苦来。
他并不说自己怎么被害,就只绘声绘色的说他娘亲有多惨,以前如何如何,现在又有坏人要对他娘亲不利。
他娘亲真是天底下最美好又最可怜的女子了!
曲澜夜絮絮的说了一通,而司徒焰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曲嫣脸上。
她好像有些不太对。
额头上一层薄汗,似乎很热。
就连她平时晶亮清澈的眼眸都氤氲起一丝丝水雾般的迷离。
“曲姑娘?”司徒焰靠近她一步,发现她身上的香气比之前更加馥郁,好像是被她的体温给染热了一般。
“司徒公子,可不可以帮我找一间空房,我需要单独待会儿。”曲嫣对自己的情况已经心里有数,甚至连幕后的凶手,她都已经猜到是谁了。
这种下三滥的伎俩,柳婉清用得可真溜。
刚才她出手掷出发簪,必然留下了伤痕,等她褪了药性,再来收拾柳婉清。
“你随我来。”司徒焰也已猜到了几分,沉声道,“还需要什么东西,你跟我说。”
“要一个沐浴大桶的冷水。”曲嫣也不客气,直接道,“别让人靠近屋子。”
“好。”司徒焰一手牵住曲澜夜,一边带曲嫣走向自己屋。
只有他房里最方便,有沐浴的木桶,还有干净的布巾等物。
他可以在外面替她守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