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年轮】在识别到文件泄密之后立刻对我们的【年轮】系统展开了黑客攻击。”一个模糊的身影说，不过光是听声音，穷奇就知道是邢主任，“我们的信息处人员陪同系统鏖战了一整个晚上，才勉强保存了三分之一左右的文件，其余的都被对方强行删除了。”

理事会发出嘘声，显然对于信息处这次的工作不是很满意。

“信息处能力不足，或是说我们【年轮】系统比不过对方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吗？”穷奇冷眼相对。

“我们没有要追责你们的意思。”一个女的理事说，“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在现场还得到了什么额外的信息。”

“根据现有的文件我们只能推断处，程式重工确实在‘瘟疫医生’袭击事件前向大中华地区违法销售了塑料枪，以及和现场那颗子弹同型号的狙击子弹。”

棱镜想起自己被陈婉露的机器人像小鸡仔一样林在半空，不太好意思说出全部实情，只是说，“我问过陈婉露‘天花病毒是否和程式重工’有关系，她给了一个不知可否的回答。”

“详细点。”一个理事用手指敲着桌子，连桌子都发出微微震动，可以知道他是真的坐在对面，而不是通过投影出现的形象。

“她说：与其怀疑他们不如怀疑亚巴顿。”棱镜做了一下思想准备，然后说道。

“一派胡言，血口喷人！”有的理事几乎气愤地站了起来。

“我们根本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市场受到波动，我们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各位安静！”一个常任理事大声说，“对方越是这么说，我们越要冷静分析这个问题。”

等会场再度安静下来，那个常任理事说，“穷奇你怎么看？”

“和天花病毒有关，势必和瘟疫医生的事情有关联，这两者相互强关联。因此我们只要证明他们和其中一个有必然的、意图上的联系，那么就和另一个脱不开干系。而释放病毒威胁整个人类的安全，都是一顶谁都带不起的帽子，他们如果真的知道自己和天花有关，他们不会答应我们前往他们总部产生风险的。”

“也有可能演了一出空城计呢？”

“当然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我只是陈述自己的想法。”穷奇说。

之后理事会还对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对穷奇他们这次的任务进行了核查。

“好吧，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你们可以走了。”

“徐梓帆是谁？”穷奇忽然发问。

有些正要关闭远处投影的理事僵住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知道还是另有隐情。

“这个名字，你听谁说的？”常任理事会成员问道，语气饱含深意。

棱镜傻了眼。

“我们的首席执行员已经很累了，有的理事也已经关闭了投影了，我们下次再讨论这个问题吧。”邢主任赶忙说道。

穷奇隔着干扰墙都能看见邢主任疯狂对他做眼神。

一向喜欢给他使绊子的邢主任，为什么此时会想帮他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

等到大多数理事投影关闭了，邢主任越过干扰墙，惊讶地看着穷奇。

“你见到什么了？”他试探般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