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半天的顾北笙,终于开口说话了:“白女士的心魔,根源不在于陆莉莉,被人侵犯也是因为,当时的她内心已受了巨大的冲击,才会产生臆想。
在臆想之前的冲击,才是根源所在。”
话音刚落,虞初还未多想,便已感受到,老师交握一起的那只手,传来冰冷的凉意。
在场的所有人,缄默不语。
可是所有人的答案,完全一致。
根源,在于傅霆。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白女士在跟傅霆的婚姻中,所产生被爱的期待,没有被满足过,内心始终处于不平衡。
直至现在,哪怕听到陆莉莉,说过傅霆没跟她在一起过。你的心里,仍然认为,傅霆还是负于你吧?”
闻言,虞初耳朵忽然间,响起一声悠长的叹息。
仿佛穿越三十年栽的时空而来般,那么空灵而不真实,却又伤痕累累。
莫名的,虞初的心脏也跟着一紧,缓缓低头看去。
只见老师面容平和的推开了她,周身流露出的气质与知识世家的底蕴,像是发自骨子里的淡定与雍容。
只是老师的眼里,却透着无尽的凉意。
那时的虞初,尚且年轻,并不太理解老师的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不过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明白了。
那是心死的眼神。
白惠转过身来,重新捡起她身为长辈的气场与冷静,她平静的与顾北笙对视着,不再是以愧疚傅西洲的身份,或是怨恨陆家人的心态。
仿佛在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关于傅霆与她的故事,顾北笙又会知道什么?
顾北笙从她眼里,得到了回答,唇角微扬,露出一丝早已猜透的笑容,虚弱中,挂着几分狡黠与智睿:“那到底傅霆,有没有负于你,不妨听听其他人的看法。”
顾北笙身为晚辈,的确不清楚他们的婚姻。
所以她请来了,能说上一两句话的人来。
白惠眉头微凛,不明她话里的意思,忽然间,身后传来一道缓轻的脚步声。
她还未转身,只是从顾北笙的瞳孔中,看到身后倒映的人影。
是一位老者。
周边的人,也听到动静,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去。
与此同时,他们周身一道风流涌过,有人朝着来人,快速的走了过去。
是傅擎钰。
身为孙子,他扶着辛苦而来的傅老夫人,缓缓来到白惠的身后。
顾北笙也走到傅老夫人身侧,扶起她另一侧的手,颇有些歉意的道:“奶奶,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劳烦您。”
让一位老人家,坐车越过曲折的山路,来到偏隐的师门,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顾北笙没想惊扰老人家,只是老人家实在担心西洲,几日没有消息,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正好顾北笙已经知道白惠的心魔。WWw.GóΠъ.oяG
索性,她就多问了几句,白惠与傅霆的感情状态。
得知白惠也有心理疾病后,傅老夫人毅然决然的表示要过来,不管顾北笙的担心。
“这本是我们傅家家事,身为孙媳妇,你做得已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