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王!”青羽改口的也快。他是用兵如神的统帅不假,可也很懂得政治。目前邵方肯定是不会给他活路了,莫国已无他容身之地,唯一的出路就是投奔唐寅,既然已决定要投靠到唐寅麾下,就应该抛弃以往的一切,改以唐寅为尊。
听他当即改口,唐寅脸上的笑容更浓,说道:“有青羽将军助我,无疑是让风国又多一条膀臂,又多一根栋梁。”
邱真也很高兴,在旁拱手笑道:“恭喜大王。”
在场众人中,只有灵霜的脸色不太自然,秀眉不展,显得忧心忡忡。
仓平的王宫是临时修建的,占地很大,里面却很简陋,和唐寅在盐城的王府差不多,都是由几座相邻的大宅子打通之后再做翻修。
当日晚上,唐寅在王宫里设置酒宴,款待青羽以及风莫两国的大臣们。宴会上气氛融融,不管是风臣还是莫臣,互相之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在座的风国大臣和将领们都表现得很随和,没人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姿态,也未故意在莫臣面前使脸色、摆架子,当然,这也是唐寅的意思,现在新莫国的局势还未稳定,需要这些莫人官员的相助,这时候得罪他们,非明智之举。
风人不找麻烦,莫人更不可能主动去找风人的麻烦,所以双方之间虽有隔膜,但表面上没有丝毫的表露,看上去双方的大臣、将军水*融,仿如一家。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殿里的宴席都撤掉了,邵俊先是环视左右,然后对唐寅笑呵呵说道:“风王殿下,让舞姬们上殿助兴可好?”
除了女色,难道就不能再想点别的事了吗?烂泥扶不上墙!唐寅打心眼里看不起邵俊。白了他一眼,他说道:“邵王兄,再过几日,玉王殿下要回国,本王也要回盐城了。”
“啊,好、好、好!”邵俊连连点头,他希望唐寅越早走越好,省得头上还有个能管制自己的人存在。
你当然希望我早点走了!唐寅冷笑,说道:“我风国的军队会和本王一同回国。”
啊?邵俊一哆嗦,杯中的酒水也洒出一半,顾不上擦手,他紧张地问道:“风军也要归国?”
“是的。”
“那……那臣弟这边……怎么办啊?”邵俊比唐寅岁数大,但在唐寅面前,他只敢自称臣弟。
“所以,我要问问邵王兄,现在贵国的中央军有多少兵力了?都城是如何布防的?其他地区的边境又是如何布防的?”
“这……”邵俊冷汗流了下来,面红耳赤,一个句都说不出来。新朝廷征收了多少兵马,各地的布防情况如何,他连问都没问过,怎么可能了解内情呢?
邵俊回答不上来,急得抓耳挠腮,如坐针毡,在场的莫国大臣们暗暗摇头,邵方虽残暴,但还有真才实学,这位邵俊倒好,平易近人是不假,但肚腹空空,成天只知享乐,就是个草包、饭桶。
见邵俊下不来台了,大将军邵誉接道:“回禀风王殿下,目前朝廷征收的中央军有三十万人,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各地的地方军,其中有二十万兵力驻守都城,另外十万兵力,分守边境各处。”
唐寅啧啧两声,说道:“当初我国的三水军、天鹰军和平原军、虎威军分守安丘、正中二郡,才勉强能守得住,现在,你只用十万原本是地方军的中央军就想守住这两郡?”
邵誉和邵俊虽为同宗,为人又是个墙头草,但能力上确有过人之处。
他正色说道:“征兵、练兵皆非一朝一夕之事,现在只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根本抵御不住南方的反叛势力,所以……所以还望风王殿下能留下风军,协助我国防守。”
唐寅仰面想了想,问道:“大将军要本王援你多少兵马?时间又是多久?”
邵誉忙道:“只要三水军和天鹰军驻扎在安丘即可,都城和正中郡可由我们自己防守。”
唐寅乐了,说道:“大将军好大的口气啊,一开口,就要本王两个主力军团?两个军团,二十多万兵马,每天要吃要喝,得消耗我国多少粮饷?”
邵誉不是傻子,唐寅肯相助建国,自然不会希望刚建立的新莫国完蛋,留下驻军是必要的,说来说去,他只是要好处罢了。邵誉说道:“风军兄弟的粮饷可皆由我国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