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死!”吴广挥舞灵刀,凌空虚斩,灵波激射而出,冲在最前面的数骑被他的灵波扫了个正着,人们惨叫着纷纷翻身落马,随后,吴广又连续释放出十字交叉斩和追魂刺,把冲过来的莫骑兵全部扫落马下,不过抬头再看古风,哪里还有他的身影?早已随着虎贲军主力逃远了。
虎贲军的这次偷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风军个措手不及,自己损失不大,伤亡不足千骑,却成功烧毁了风军的粮库,使来势汹汹的平原军一下子陷入无粮可吃的窘境,可谓是大获成功。
等古风带伤撤回到虎贲军的大营时,南延亲自出营迎接。
这时候,对面的风营那边几乎连天都要被烧红了。这晚风大的出奇,火势蔓延之快,超乎想像,古风率军只点燃了风军的粮库,但火借风势,四处乱窜,周围的营帐纷纷被燎着,接着又蔓延倒别处,现在风营是四处火起,乱成了一团。
风军大营的情况南延看得清清楚楚,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喜色,当他看到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如纸的古风时,笑容一扫而光,急步上前,把几乎要栽下战马的古风牢牢托住,急声说道:“老将军受伤了?!”不等古风答话,他已回头大叫道:“军医!快找军医!”
古风伤势虽重,但人还保持着清醒,他艰难地抬头向风营方向望了望,脸上肌肉抽搐,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将军……末将总算未辱使命……已成功点燃风军粮库……特向将军复命……”
南延以及虎贲军众将合力把古风架下战马,前者动容道:“老将军辛苦了!在本帅眼中,老将军一命胜过风军万千啊!”
听闻这话,古风虚弱地哈哈大笑,说道:“末将从军三十余年,负伤不下百处,区区小伤,还要不了末将的性命……”他话还没说完,老头子两眼翻白,已然晕死过去。
南延吓得一哆嗦,再次回头大吼道:“军医!军医怎么还没到?”
此时,南延即便心急也是带着喜悦的,毕竟古风成功烧毁了风军的粮库,这对己方而言,已如同是胜券在握,只要盯住风军的动向,把风国这支王牌军团平原军全歼不成问题。
他以为现在的风军定然是被己方放的这把大火烧得焦头烂额,可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风营里,风军牙根就没有救火,反而是四处的煽风点火。在萧慕青的命令下,平原军将士们拿着火把,到处放火,时不时把点着一座营帐,若单从外面看去,风营确实象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而被古风点着的粮库那也不是风军真正的粮库,只是个幌子罢了,外面的米袋里装的倒是真粮,而堆放在里面的则全部是杂草和柴火。
这一切都是萧慕青布置好了的,他也算计到敌军来偷营时间紧迫,不可能查探得太仔细。可以说虎贲军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算计到了,或者说虎贲军之所以会来偷营,完全是受了萧慕青的迷惑。
明明知道他是在演戏给对面的虎贲军看,但己方一座座营帐就这么化为灰烬,众将们都有些于心不忍。吴广来到萧慕青身旁,皱着眉头说道:“萧将军,我军被烧毁的营帐已有百余座,我想这足够迷惑虎贲军的,可以倒此为止了吧?”
风国的钱财一直很紧张,在吴广眼中,萧慕青现在烧的哪里是营帐,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萧慕青闻言笑了,说道:“只要能取胜,区区几座营帐又算得了什么?”说着话,他向虎贲军那边指了指,问道:“吴将军可知虎贲军大营的背后是什么城?金石城!莫国产金重地!城内囤积的金银不知有多少,只要我军能打败虎贲军,攻破金石城,今晚的这点损失,可以千万倍的夺回。”
话是这么说,但问题是,己方一定能打败虎贲军吗?又一定能攻破金石城吗?吴广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不过萧慕青倒是信心十足,他的信心可不是平白无故生出来的,而是已看出虎贲军正一点点的钻进自己设计好的圈套里。
风营的大火直到黎明破晓才渐渐熄灭,大火平息的风营显得落魄不堪,到处都冒着青烟,到处都有烧毁的帐篷,好在营防还保存完好,不用担心虎贲军会趁此来攻。
另一边,南延业已传令全军,随时做好进攻的准备。在他看来,风军粮草已失,十万大军失去口粮,军心必乱,被迫撤退是早晚的问题,只要风军一撤,己方便可趁机追杀,在平地上交战,以步兵为主的风军和草芥没什么区别。
现在他在等,只等着风军主动回撤。
另他有些意外的是,他苦苦等了一天,风军大营里风平浪静,没有任何要撤军的意思。南延有耐性继续等下去,但下面的将领们可等不及了,现在风军大营已被烧得千疮百孔,粮草又不济,士气正低落,这时候不进攻还等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