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唐寅在洪英的兵之灵变下也有些不适应,被两把神出鬼没的虚剑搞的手忙脚乱,但应付几招之后,他开始渐渐沉稳下来,能挡则挡,能躲则躲,实在不行,就用暗影漂移保命。
他心中比洪英要有底得多,毕竟无论是谁使用兵之灵变都不可能长久,只要度过这段时间,对方灵气耗尽,也就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很快,唐寅的战术也由硬碰硬的猛打猛冲改变成了飘忽不定的游斗,如此一来,洪英可急了,更是加紧攻势,一招接着一招连续不断的抢攻,只想一剑把对方刺死,可是在他的快攻之下,未能伤到唐寅分毫不说,反而还使自身的灵气流失的更快。
二人你来我往又战了二十多个回合,洪英的出招渐渐缓慢下来,就连两把虚剑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灵活,而唐寅依旧是一派气定神闲,格挡和躲闪对方锋芒的同时再抽冷子反击一两刀。
感觉对方已快要接近油尽灯枯的程度,原本游斗的唐寅突然加力,镰刀上下翻飞,一口气向洪英猛攻十数刀。
洪英吓了一跳,在两把虚剑的相助下,勉强把唐寅的快刀一一接了下来,可还未等他稍微缓口气,唐寅的镰刀又狠狠的向他头顶劈来。
见镰刀来势汹汹,并隐约有闷雷之声,洪英未敢硬接,急忙侧身闪躲。
咔嚓!随着一声剧响,镰刀未劈中洪英,却将地面砍出一条大裂缝。洪英以为有机可乘,灵剑向外一挥,两把虚剑急速射出,分取唐寅的左右胸口。
唐寅身子后仰,他双脚站在地上,但上半身却几乎与地面平行,两把虚剑挂着劲风从他眼前飞过。虚剑刚过,他立刻挺直身躯,唰唰唰,连扫三刀,分取洪英的上中下三路。洪英故作慌乱,先是低头把上面的一刀躲开,然后又横剑格挡,接下中路的一刀,而对脚下的一刀却故意装出闪躲不及的模样,脚面被刀锋狠狠划过。
他痛叫出声,仰面而倒,唐寅顺势跨步上前,举起镰刀,准备力劈下去。
洪英的目的就是引唐寅对自己下死手,暗中,他*控两把飞出去的虚剑反折回来,回刺唐寅的背后。
哪知唐寅高举的镰刀并没有劈向他,在两把虚剑已近唐寅身的一瞬间,他猛然大喝一声,转扭回身,对准两把虚剑,全力把镰刀劈砍下去。
唐寅使出全力的重刀声势骇人,耳轮中已听不到任何的声响,但却能清晰的看到镰刀在下落时引发周围空气的阵阵波动,那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灵压在庙堂里形成一道旋风,并且象是有种吸力似的,将周围的一切向镰刀的刀锋下吸引。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震耳欲聋的剧响声,两把飞刺向唐寅的虚剑被镰刀劈了个正着,再看两把虚剑,片片破碎,化成两团银粉,由半空中飘落下来,最后散之于无形。
洪英做梦都想不到对方的修为竟然已高到可以砍碎自己兵之灵变的程度,一瞬间,他脸上的血色退去,变得惨白,躺在地上的身躯也随之僵硬,看向唐寅的双眼充满了恐惧之色。
其实唐寅的修为与洪英在伯仲之间,正常情况下不可能砍碎洪英的兵之灵变,关键是现在洪英灵气消损严重,兵之灵变已到了强弩之末的程度,在这种情况下,两把虚剑实在承受不住唐寅的全力重击,才被他一刀劈碎。
兵之灵变被对方劈碎,洪英这辈子还没碰过这样的事,此时别说伤敌,他连再战下去的欲望和勇气都没有了,愣了两秒钟,他突然怪叫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二话没说,转身就跑。
可现在他再想跑,哪里还来得及?
唐寅一个晃身,直接闪到他的正前方,挡住洪英的去路,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来,今晚,宁帮的人谁都不能走!”说话之间,他手中的镰刀已横挥出去。
洪英暗叫不好,低头闪躲,可还未直起身,唐寅下面的扫堂腿又到了。洪英脚上有伤,移动不便,来不及跳跃,只能抽身后退,可唐寅一个箭步便窜到他近前,两人的距离之近,鼻尖和鼻尖都快触碰到一起。
“啊——”
洪英惊叫,本能的向后仰身,同时抬手一剑,刺向面前的唐寅。他的剑才刺到一半,唐寅的脑袋猛的向前一顶,只听啪的一声,他的脑门正撞在洪英的面门上。后者感觉自己不象是被对方的脑袋撞倒,更象是一把巨锤砸在自己的脸上。
他身子横在空中,直挺挺的摔倒在地,面部的灵铠被撞了个粉碎,满脸是血,眼神涣散,四肢还在挣扎、支撑着,想从地上站起,但无论他怎么用力,就是站不起来,支起的身躯最终无力的重重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