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面露傲气,冷笑出声,回道:“如探囊取物!”
“恩!”聂泽点点头,挥手道:“取敌将首级回来见我。”
“得令!”
高俊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走。
到了众将之外,立刻有贞军士卒牵来高俊的战马,另有士卒扛来他的武器——飞龙惊雷钺。钺在当时并不是常见的武器,从外型来说也怪异,两面有刃,面前有尖,可做枪用,也可当刀,还可当斧。
跃上战马,高俊提起长钺,催马冲出本阵。和川将截然不同的是,高俊上到战场,招呼也不打,直接冲到冷松近前,举钺就劈。冷松吓了一跳,同时心里嘀咕,这川贞联军怎么回事,出来的武将怎么时而彬彬有礼,又时而粗鲁野蛮呢?
对方的出招极快,来不及细想,冷松下意识的立枪格挡,硬接对方的进攻。
但高俊的重击又哪是能随意接的?
耳轮中就听得当啷一声巨响,冷松感觉自己象是被一辆奔驰的马车撞到了似的,他整个人从马鞍子上弹飞出去,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足足摔出三米多远,再看着他的双臂,被震的灵铠俱碎,鲜血从甲胄里渗出,两只胳膊的臂骨都已短裂。
哇!
他躺在地上,人还没起来,倒是先喷出一口血水。
他还未从震击中清醒过来,高俊就顺势冲到他的近前,手起钺落,扑哧,这一钺,正刺在冷松的肚子上,没见高俊如何用力,只手臂一晃,单手持钺,将冷松硬生生挑了起来,举目望望还在半空中挣扎的冷松,高俊仰面哈哈大笑,冲着霸关方向喊喝道:“胆敢挡我军锋芒者,这就是下场!”说话之间,飞龙惊雷钺先是一收,接着再凌空一挥,咔嚓,冷松身还悬在空中,脑袋已被长钺的锋芒削掉。
鲜血喷射,溅了高俊满脸满身,后者非但未惊,反而狂笑之声更大。
在贞国,溅敌血于自身,那是荣耀,是身为战士的殊荣,正因为这样,贞军在战场上和未开化的野蛮人没什么两样。这是各国传统和环境的不同所演变出来的巨大差异。
看着高俊在两军阵前耀武扬威的钺挑风将的断头,策马踩踏着风将的尸体,川军将士无不大皱眉头,感觉高俊不象是将领,更象是毫无人性的疯子、野兽,与贞军联合的川军尚且感到一阵阵的厌恶,风军那边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见到己方兄弟的尸体竟被敌将如此践踏、凌辱,西境军众将无不是悲愤交加,也没和左双打招呼,一下子又冲杀出三名武将,快马奔出城关,直奔高俊而去。
又有不怕死的上门了!高俊喜悦,先是不慌不忙的将冷松的断头挂到自己的马鞍子上,然后挥钺迎向三将。
冲在最前面的那名风将快要接近高俊的时候,率先发难,释放出灵乱·风。
不过他所释放的灵乱·风在高俊眼前根本不值一提,后者嗤笑道:“本将让人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灵乱·风!”说话之间,飞龙惊雷钺生出霞光万道,接着,灵乱·风释放出去。
嗡!
同样的灵乱·风,但摆在一起的效果却大不相同。高俊的灵乱·风可用漫天灵刃来形容,灵刃穿梭时,齐齐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声音交汇到一起,真好象鬼哭神嚎一般。风将的灵乱·风在一瞬间被高俊的灵乱·风所淹没,消失于无形,而漫天的灵刃都没见怎么减少,继续向前飞射。
可怜那风将,连和高俊接触都未接触到,就被他所释放的灵刃绞成碎块,人的血肉和马的血肉混合在一起,散落了一地。
高俊的灵乱·风之强,在绞碎那风将之后竟还有余威,剩余的灵刃继续向后两名风将射出。那两名风将吓的脸色顿变,不约而同的释放出十字交叉斩,来抵御迎面而来的灵刃。
在二人拼尽全力之下,灵乱·风的余劲才算被彻底化掉,两名风将也惊出一身的冷汗。
他俩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高俊就催马到了近前,飞龙惊雷钺抡开,对两人一砍一刺,各出一招。
二将哪敢怠慢,急忙持兵招架,可刚刚挡下高俊一招,后者的下一招又来了。
两名风将合力战高俊一人,却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可见双方实力差距之大,犹如天壤之别。
双方也才仅仅战了三个回合,一名风将躲闪不及,被高俊一钺劈在腰眼上,开个腰身都被砍断,风将惨叫一声,侧身摔下战马,另一风将见势不好,拨马要跑,高俊冷笑出声:“你也给我在这吧!”说话之间,他催马上前,一个前刺,正中风将的后心,尸体大头冲下的栽落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