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天渊军着手稳定盐城的局势,并开始修复城墙,将攻城战中所损坏的建筑也一并修缮。这时候,吴广当初未动用大型利器进攻王宫的英明就得到体现,也为天渊军剩去不少的麻烦。
邱真把给七郡郡首的书信都送出去了,不过却是石沉大海,别说有郡首入都,连个回信都没有。
唐寅听闻此事后心生怒意,当下就要出兵讨伐。不过却被邱真拦阻住了,后者觉得现在讨伐还为时尚早,而且也没有合适的借口,需要再等一等,等粱、舞、子阳三家回都之后组建新朝廷,到时也以朝廷的名义送去书信,若那时七郡郡首再不入都,己方便可名正言顺的讨伐。
听完邱真的意见之后,唐寅暗道一声有理,心中的怒火暂时压抑下去,只等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回都。
梁兴、舞虞、子阳浩淳现在都住在天渊郡,听说唐寅请他们回都,并组建朝廷,三人自然喜出望外,不管唐寅出于什么用心,在都城总好过在天渊郡这个的边疆之地。
不过他们三人回都都是拖家带口,路行缓慢,从天渊郡的郡城顺州出发,赶到盐城时用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随着梁、舞、子阳三家回都,立刻在盐城引起轰动。正如邱真当初说的那样,天渊军再骁勇善战,为消灭叛贼钟天所立的功劳再大,在民众的心目中,他们的分量还是比不上梁、舞、子阳这三大权贵。
在百姓们看来,梁兴、舞虞、子阳浩淳才是风国的重臣、顶梁柱,是真正能救国家于危难、百姓于水火的人。至于唐寅,只能算是忠诚于风国的普通臣子。
天渊军进入盐城的时候,百姓们都躲着藏着,至直看到天渊军将士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才敢从家里出来,但畏惧的心理依旧浓重,而现在梁兴、舞虞、子阳浩淳入城,不用有人去组织,百姓们自发地走出家门,聚集在盐城主街道的两侧,夹道欢迎。
百姓们对三家权贵的态度和对天渊军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为了表现出对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的重视,唐寅也有亲自出来迎接,见到百姓们对他们三人的欢迎程度,他忍不住暗暗皱眉。
天渊军将领和谋士们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人们暗暗咬牙,己方流血流汗,牺牲了多少将士,冒着多大的风险,才从天渊郡一路打到都城,吓跑钟天,而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一点力都没出,却能赢得民众的支持和拥护,这也太不公平了。
邱真看唐寅表情冷漠,脸色阴沉,他轻叹口气,低声说道:“百姓们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一时间很难改变,大人也不用太在意。”
“恩!”
唐寅沉声应了一声,向前看,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家的车队已快行到近前,他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迷人又亲切的笑意。
等车队到了唐寅等人近前,缓缓停了下来,紧接着,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从各自的马车上下来,走到唐寅近前,不知是不是百姓们对他们的欢迎使其底气足了起来,腰板都挺的溜直,尤其是子阳浩淳,脸上写满对唐寅的不屑,语气冷漠地说道:“唐大人,久违了!”
唐寅暗暗咬牙,不过脸上可没有任何的表露,他冲着三人拱手施礼,客气地说道:“梁相、舞相、子阳大将军,下官有礼了!”
就官职而言,唐寅是郡首,而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不是丞相就是大将军,都比他高出一截。
子阳浩淳见唐寅施礼,全然一副这是理所应当的模样,背着手,站起原地没有动,只是清清淡淡地应了一声。
梁兴没有象梁子阳浩淳那么盛气凌人,不过也没对唐寅有多热情,轻描淡写地说道:“唐大人客气了。”
三人中只有舞虞迎上前来,伸手将唐寅扶起,笑呵呵地夸赞道:“多日不见,唐贤侄依旧风采依然,英气勃发,带领我大风将士驱逐国贼,夺回都城,真是可钦可佩,乃我大风的第一功臣啊!”
“啊!舞相过奖了!”因为有舞媚这层关系在,唐寅对舞虞的感觉还是很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