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飞刀皆出自一人之手。那人三十多岁,双眼内陷,鹰勾鼻子,嘴唇薄如刀片,即使站在原地不动,也会给人阴森的感觉。
另外两人眯目瞧瞧落到地面的肉块,呵呵笑了,点头赞道:“刘老兄的飞刀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只可惜用错了对象!”
那人低着头,并没有说话,走到麻雀尸体前,观察一阵,又环视周围一圈,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后,方冷冷道:“两位的耳朵也尖得很嘛!”“嘿嘿!刘老兄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出来巡查?段天王身边可一刻也缺不得你啊!”说话这人一副笑面,胖乎乎,和蔼可亲的样子,但说出话来却相当锋利,含沙射影,让人听后说不出的难受。那鹰眼汉子倒毫不在意,冷笑一声,没说什么,转身走开了。
“神气什么?”笑面汉子等他在视野中消失后,冷哼道:“风王在天帝面前也神气不了多久!”
韩小寒在三楼窗台上听得莫名其妙,从这两人对话中,不难发现天庭内部并不是一派和谐,也是存有矛盾的,说不定以后可以利用上这一点!等下面人全部离开之后,他缓缓松了口气,透过窗户向内部观望,里面漆黑一片,但韩小寒却能看得一清二楚,里面似乎象储藏室,放有许多清洁的设备,最让他眼睛为之一亮的是挂在墙上的几排衣服。
他伸出一根手指,心念一动,一道红光自指尖处探出,顺着窗户之间的缝隙,轻轻一划,里面的窗锁断为两截。
他慢慢退开窗户,释放自己的思绪,静听一会,判断附近无人之后,飘身跳进房间内,回手再将窗户关好。
他的动作,又快又静,形同鬼魅,来到衣架前,挑选出一件合身的衣服,快速穿好,对着旁边的镜子一照,他笑了,原来衣服大部分是绿色的,背后还写有两个黄字——保洁。韩小寒再将戴上白帽子,随手拿起拖把,冷眼看去,真和清洁人员差不了多少。
他又对着镜子好一会,觉得没有破绽之后,挺直胸膛,大大方方拉门从房间里走出来。
出来后,面前一亮,映入眼中是一条狭长又无比明亮的走廊。
墙是白的,棚壁是白的,连脚下的地面也是白色的,走廊内没有灯,但光芒却从四面的白色墙壁中传出来。
杜小凤不知道段爷爷被关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可他没有太多的考虑时间,因为他已经看到在他不远的墙角出,有一只正在转动的白色摄象头。
他微微低着头,放慢脚步,内力下沉,故意让自己的身子变得沉重,不慌不忙,泰然处之的从摄象头下走过去。
凌晨以后,楼内还有没有清洁人员活动,他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若这个时候真有清洁人员,那他一定会很劳累,所以他尽量让自己显得疲惫一些。他面不更色,表情麻木死板,可心早已提到嗓子眼,担心不已,万一被人发觉,动起手来他倒不怕,但自己苦心竭力的秘密潜入就前功尽弃了,寻找段爷爷的下落将更加渺茫。
这一次,他只能成功,他想,自己可能也只有这一次营救的机会!
走出摄象头监控范围好一段距离,周围仍没有任何动静,韩小寒总算缓了口气,将心放回到肚子里。
看来,自己的伪装还算成功,现在该考虑自己应怎么走了!他边走边暗中核计,不知不觉,已快接近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为楼梯间。正当他考虑自己应该向上走还是向下走时,他右侧的一扇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二十左右岁的妙龄女郎。她不是十分漂亮的人,但可算得上能吸引男人眼球的人。身材丰满修长,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特别是一双健美匀称的长腿,引人遐想。她刚出来,正好和慢步而行的韩小寒打个照面。
韩小寒一惊,依旧微低着头,帽檐遮住大部分脸孔,没敢看女郎的模样。
女郎也没仔细打量他,见他身穿清洁人员的服装,她侧身道:“保洁,你来的正好,帮我把房间打扫一下!”
韩小寒一时间还没适应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他停住身,下意识的左右瞄了瞄。
女郎见状不满地斥道:“你还在看谁?我正在说你呢!”
韩小寒暗中皱眉,女郎的声音甜美润滑,动听得很,但偏偏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令人生厌。他不敢发作,只好低着头,装出假意敬畏,走进房间。房间门看似不大,内部倒不小,足有五十平米以上,而且五脏具全,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应有尽有,房间的设计和普通住宅简直没什么两样。韩小寒偷偷打量,房间主格调为粉红色,装饰温馨细致,又不失高贵典雅,细腻中透出大气。尤其墙壁上悬挂的山水画,让装修得金壁堂皇的房间少几分庸俗,增添几分书卷气。
“喂,你瞎看什么?”女郎站在韩小寒身后,见他四下打量,冷着脸,语气不善道:“限你五分钟内把房间打扫干净,不然,我挖出你的狗眼!”一个姑娘家,闺阁让陌生人看来看去,心中自然不舒服,可韩小寒不懂这些,听过她的话之后,顿生厌烦之感,强压心中的厌恶,默不做声清扫起地面的垃圾。满地的纸屑和杂物让他头痛,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弄出这许多垃圾。
似乎早已习惯别人对她的顺从,女郎哼了一声,打个呵欠,边走向卧室边说道:“记住,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