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心里还十分乐观，认为既然佟佳氏主动低头去东三所赔罪是好事。老四毕竟是孝懿皇后养大的，因着这层关系，实在不宜和佟佳一族闹得太僵。

所以，康熙爷当时立马就对才宣到乾清宫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的四爷说：“国公夫人和二夫人朝你院子去了，你也回去瞧瞧吧。好好说说话。”

康熙爷心里知道四爷很是在意楚娴肚子里的孩子，唯恐他因为慕珍投毒的事情，当面不给佟佳老夫人好脸，这才让李德全也跟着一块过去。

就是希望四爷能顾着李德全在场，和佟佳老夫人一团和气地聊个天，喝盏茶。

总不能因为佟佳慕珍一个人，和整个佟佳氏都不对付吧！

可是没想到，他的一番好心竟是一厢情愿。

此时此刻，康熙爷还在乾清宫里翻折子，刚叫了张廷玉和马齐就着他手上的折子商议政事，哪里想到东三所已经乌云密布了。

东三所，正厅门口

四爷脸色铁青，李德全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

屋里响起花盆底踩地的声音，是佟佳老夫人和二夫人抬步朝外走了。

一瞬间，四爷在心底快速做出了选择。

如果此时此刻，让佟佳老夫人和二夫人看到他和李德全就在门外站着，如果他此时此刻和佟佳老夫人对峙，出言打这个老妇的脸，结果是什么？

这婆媳二人必定会吓一跳，然后反思，继而心生警惕，说不定还会从此收敛言行。

唔……

他并不喜欢这个结果。

——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