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臣兵部尚书沈从有本奏”一位眉如镰刀,目光严肃的官员站出道。
“讲”
“禀陛下,最近并,幽二州,驻边大将军多有来信,言除了朝廷指定的同北狄开展商贸的三市外,仍有许多的私商,冒着风险,暗地同北狄展开商贸,其中甚至有些贩卖兵器者”沈从严肃道。
项炽眉头一皱,北狄是北方草原的游牧民族,亦如那前世的乌桓,匈奴一般,战斗力十分惊人,大楚立朝一百多年了,虽然多番征讨,削弱,已然成不了大的气候,但依旧有骑兵数万,子民四十多万。
“北狄虽然已经远远不如太宗时期了,但也不可轻视,经济封锁是历代先皇定下的控制北狄的国策,为了防止北狄投鼠忌器,所以朝廷又开境外三市,但这绝不是助虎,此类奸商,不重国危,传旨下去,若在发现此等事情,一律抄家灭族”
项炽严厉的宣布道,草原上的牛羊马匹,草药皮草之类的是大楚所需的,而大楚的茶叶,瓷器,丝绸,酒,粮食更是草原民族紧缺的物品,双方以三市作为贸易基础,但这样的贸易是完全不对等的,贸易战与经济战,草原游牧民族根本打不起。一旦大楚将三市也关闭了,那北狄不知道有多少人过不了冬,但草原上的民族就如那野草一般,今年割了,明年又是一批,若是逼的太紧,他们走投无路之下,就只能同大楚开战,抢夺粮草。
大楚从不惧战,但兵锋所处,生灵涂炭,因此太宗当年再开三市,一是安抚北狄,二也是可以随时的控制,因此这么多年来,北狄虽然还占据草原,但实力确越来越弱。
不过也真是这样,一些商人看到了商机,偷偷以货物,去换取大批的财物,这在前世就是卖国贼,粮草他还可以宽容,但竟然贩卖武器,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陛下,出了此等事情,臣以为完全是有些地方官员,玩忽懈怠,收受商人贿赂”
这时,已然入了中书省的张傅,一脸严肃的站了出来,高声说道。
听到这话,众臣一愣,一位站在张悠直下的白发老者眉头一皱,站出道:“张侍郎,说话要有凭证,不可随意的空想”
“李中丞,下官没有乱说,这里就有一份并,幽两州多位官员收受贿赂的证据”张傅拿出了一个奏本。
龙椅上项炽嘴角轻扬,严肃道:“呈上来”
“是”
项炽接过了奏本之后,翻开看了起来,当看完之后,突然猛的一拍面前龙案,顿时吓了在场的官员一跳。
“简直混账,一个个郡守,县令,不知守土为民,竟然助虎他国,李中丞,这些事情你们御史台就没有一点消息吗?”项炽直接看向了那阻挡张傅的白发老者,真是御史台中丞李昀,御史台为大楚监察机构,上可督导帝皇,下可监察百官,虽然大楚君权至高无上,督导帝皇是个笑话,但权利依旧巨大,为三司之一。
李昀立刻跪拜了下去,面带不安道:“是臣疏忽了,臣立刻派人查查”
“查查,这几年来,御史台所奏所言,皆无关痛痒,朕养你们这么多御史干嘛的,朝廷百姓要你们这些御史何用啊”项炽猛地站了起来。
听到这话,所有臣子皆是一惊,连忙纷纷跪地道:“陛下息怒”
“朕看天下甚平已久,你们御史台是太轻松了,居安思危都忘记了,既然不想做,那朕就找其他人做,张傅,你有什么意见”项炽问道。
“陛下,臣请建天子亲军锦衣卫”张傅掷地有声的说道。
“什么”大臣再次一惊,这下全部看向了最前面跪着的张悠直,锦衣卫的事情,陛下前几天才提过,但被张悠直给阻了,如今他的儿子张傅突然发难,违背他父亲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