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因为心脏疼得全身都在颤抖，他身体的伤已经在慢慢愈合，可每愈合完全，就会被苏沅在此扯裂。

我就站在原地，脑子像浆糊一样粘稠，想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应该死掉的我，现在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看着苏沅捏着顾城的心脏。

不远处是被我打成重伤的苏嘉，他还像个血人一样躺在地上。

苏沅折磨着顾城，不断地逼问着他各种事情。

他问：“伤了我哥哥的天使叫什么？”

顾城这时还在嘴硬，故意道一句：“哦，你问的是哪个哥哥，啊，住手。”

我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走到苏沅身边，小声提醒一句：“叫加百列！”

我还加了一句：“还有蔷薇夫人，就是那个长得稀奇古怪的女人。那个女人还带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叫镜花水月。”

“漂亮？”苏沅又抓紧顾城的心脏，望向我道：“哥哥觉得她们好看还是我好看？”

我咽下口水，看着苏沅这张被天使吻过的脸颊，立刻回答：“当然是你了。肯定是你！”

苏沅不相信，说：“那你再说一遍，刚刚说过的话。就三个字的！”

我一听，脸上一红。正好顾城惨叫声响起，借口一句：“不好吧，这种情况下，他在被折磨哎，我说那句话，多不好意思啊！”

苏沅一听，直接捏碎了顾城的心脏。

他用顾城的袖子擦干净自己的手，眼睛充满星星般看着我道：“没声音了！”

我又指了指周围的人道：“多不好意思啊，这么多人！”

苏沅立刻抬起手，估计是想清除掉他们。

我按住他的手道：“回去说，回去说。”

苏沅不情愿地嘟着嘴道：“你明明都跟我表白了。再说一次又不会死！”

他生气地将顾城的尸体踢向士兵们，拉着我的手道：“回去要多加三遍，不对，十遍！”

我立刻同意，还保证绝对会说十遍。

就当我以为事情已经落幕时，实验室的灯突然熄灭。

苏沅抱住我的腰，用翅膀将我护住，道一句：“别怕！”

我抓住他的手臂，想告诉他，我不怕！

下一秒，我就听见苏沅镰刀与无数子弹碰撞的声音。

那子弹从四面八方飞来，射杀了很多跪在地上的士兵。

子弹声音结束时，苏沅在黑暗中，道一句：“有必要玩这种双簧吗？顾城！”

我一听此话，想着顾城不是已经被苏沅杀死了吗？

苏沅收起翅膀，实验室里的灯管再次被打开。

地上的顾城尸体已经变成另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这招我还记得，全息技术。原来被苏沅杀死的顾城是个假的，那个假的只是套了全息影像。

我又看见一个顾城站在培养仓旁边，打着电话道一句：“你看，你看，我就说他是假的吧！你还不信！什么？你想跟他聊聊，可以可以！”

他打开手机免提，手机里传出一句：“明亮之星，早晨之子，你何竟从天坠落。你这攻败列国的，何竟被砍倒在地上。”

苏沅听完话，只言一句：“我不是尼布甲尼撒，我也不是伯沙撒，你没有完成自己的诺言，我为什么还要践行我的承诺？”

电话那头的人，轻笑声道：“因为你是父神的儿子，这本就是你的责任。

我以为你是想高举宝座在神众星之上，却没想到是个懦夫！”

我听了这话，立刻反驳道：“你才是懦夫呢？连人都不敢出现。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事情。

你知不知道，自己害死了多少人？”

电话那头的人听见我的声音，好像很不屑，他没有正面回应我，而是对苏沅又说了句：“我说过这是给你最后的机会，杀了你的克隆体，复活父……”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苏沅切成两段。

苏沅收起镰刀，道一句：“神经病！”

顾城丢了手机，点点头道：“我也觉得殿下有点病，这么执着将你拉回来。

他完全不知道，你这家伙比他还反社会，PCL-R测试比监牢里的死刑犯还要高。

这么病态的人格，无组织、无纪律、反社会又无同情心的家伙，拉入组织，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我觉得顾城说的太过分了，想开口却被苏沅阻止。

他却护住我道：“那又如何？”

第一处：以赛亚书第十四章十三节。是先知以赛亚曾经预言巴比伦将要毁灭覆亡时，在他所题的诗歌中，以此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喻指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与伯沙撒，自骄高傲，强暴无比，必然自天坠落陨灭的征兆。

第二处：Psychopathy Checklist- Revised，病态测评量表修订版